「娘娘,這襄賢妃娘娘這裡,咱們如何送禮呢?」降香問。
「不急,等著看,咱們隨大流,送不出錯就行。嘖,前些時候,她才過了生日,就很隆重,如今又懷孕了。寵冠後宮這四個字,算是戴在頭上了。」雁南歸笑的很是狡黠。
落葵不解:「娘娘,您……不生氣吧?」
「對外自然要生一下氣的。對內就不必了。這樣很好。」雁南歸又笑。
「是。」落葵賠笑,心裡到底也是不知道娘娘怎麼想的。
後宮眾人,都要賀喜,和就不同於小嬪妃懷孕了。
結果就是,雁南歸等著隨大流,其他人也等著。
竟一時還沒人送。
降香笑道:「這二品妃位上,您是最大的一個,您不送……誰敢先呢?」
雁南歸無語的很,最後還是先送了。無非就是衣裳首飾,還叫太醫看過的。
外頭下雨,雁南歸站在門口,看著栓子幾個回來。
他們在廊下回話:「東西都送到了,也按著您的話說了,說叫襄賢妃娘娘多休息,您就不去打攪了。奴婢們回來的時候,正好迎面見北宸殿的人去。送去了不少布料,說是給襄賢妃娘娘做新衣裳穿。」
「這幾天,每天賞賜啊?」雁南歸笑道。
栓子也怕她不高興:「究竟是高位嬪妃有孕,總是不一樣的。」
「呵呵,是不一樣,這把太后的臉面可沒當回事。」前頭出了那事,葉小儀都廢了。
此時陛下這般作態,嘖,要說沒有氣一氣太后的心思,那她可不信。
襄賢妃也真是好本事,正好這時候爆出來了。
外頭的雨漸漸大了的時候,也快午時了,剛說要叫人預備膳食呢,就見她琢磨了半天的人,竟冒雨來了。
「這雨,陛下怎麼跑這麼遠?」
「還不是你自己住的太遠?」舒乘風從北宸殿來,可真是遠。
「那就不能換個好天氣來啊?」雁南歸笑道。
「這換了別人,只會說叫人來傳話,臣妾自己去。你倒好,還嫌棄朕了?」舒乘風道。
「陛下也說了是別人,所謂別人,就是有別於人。要是都一樣了,那還得了?」雁南歸笑著一邊給他解開外頭的披風一邊道。
「你總是會說的,朕說不過你。快擺膳吧,朕也餓了。」舒乘風道。
進了裡頭,他換了一雙鞋子,洗了手就等吃飯了。
不過下雨天,膳食沒那麼快送來,因他來之前沒通知,又要調換一下。
於是就有時間說話了。
「這幾日做什麼呢?」舒乘風問。
「還能做什麼啊?早請安,然後回來,不熱就逛一逛,熱就回來躺著。」雁南歸喝了一口熱茶道。
「瞧著倒是單調。」舒乘風笑她。
「我覺得還好,也不悶。哪像陛下忙的厲害,前朝後宮的。」雁南歸哼了一下。
「朕這不是來了?」舒乘風大概是以為她吃醋了。
「哎,好歹大雨天的來看臣妾,臣妾就很滿足了。多少人等著見,還見不到陛下呢。」
「棠兒竟是這般知道好歹的人?朕倒是意外的很呢。」舒乘風說著,就伸手捏她的臉頰。
她近來好吃好喝,養出了一些肉來。
看著不再是那種過於瘦的樣子了。倒是比從前更添上些風韻。
過去像是早春枝頭的粉玉蘭,美麗,大方,嬌媚,卻總帶著一些驕傲,桀驁,甚至不可捉摸。
但是如今,她的美麗中,多了些繾綣和慵懶,更像是一隻血統名貴的狸貓,認可了你,雖然依舊野性,但也可以接近。
若是還用花來比喻,她如今更像是春日桃花,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