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只是輕輕搖頭。
他與長公主,那是從小就不和睦的。
大哥還在的時候,曾一度也是臣子們看好的太子人選。
多年來,陛下一直不肯冊立,長公主未必沒有攛掇。
不過也是不用攛掇,當年的陛下還年輕,做事不周到,儘管他壓制嫡長子,可終究還是有另一個嫡子生出來了。
假如是現在,他完全可以先冊立嫡長子,再廢了嫡出五子。
最後將天生和善的嫡長子廢了,遠比如今對付舒乘風勝算大多了。
舒乘風呢,一邊是受了小時候的境遇影響,可歸根結底,他性子是這樣的。
雁南歸撐著頭看他,嘴角帶笑。
「南歸裝的倒是像,怎麼?孤這才走了多久,就生疏了?不來孤這裡?」舒乘風笑道。
「殿下傷著,我過去殿下把持不住怎麼辦啊?」說是這麼說,人還是起身過去,也不客氣的坐在他身上。
他右肩受傷,左手還是好好的,將人攬住:「這麼久不見,想孤了沒有?」
「想啊,不過,妾這些時候呀,可做了一件壞事呢。」雁南歸笑著戳他的左肩。
舒乘風也是今兒早上才知道金奉儀那事。
說實話,她只要沒下狠手,他也不是很著急知道。
此時看著她:「你脾氣怎麼就這麼大?」
「不開心,拿她撒氣來著。這回我估計她就老實了。」雁南歸道。
「十斤牽牛子……虧你想得出來。」舒乘風笑出聲。
「我給她機會了啊,她自己選的。」雁南歸哼道。
「有誰會選斷腿?」舒乘風反問。
「還是說,如果她選了斷腿,你真要打斷她的腿?」
「殿下怎麼會這麼想,人家哪裡是那麼殘忍的人嘛。就嚇唬嚇唬。」雁南歸撒嬌。
舒乘風沒說的太明白,不過,心裡卻很清楚,這女人絕對下得去手。
看看孟家那個李姨娘被她折騰成什麼樣了。
再說,單說十斤牽牛子,一顆都不許掉了。
還不許人吐,就知道她狠辣了。
不過這樣也好,她不能生養的話,還是要自己立起來。免得過多陷在後院爭鬥中消耗自己。
「算不算壞事?罰不罰我?」雁南歸繼續撒嬌,還貼上去,用肉厚的地方輕輕蹭了幾下。
蹭的太子火起:「別鬧,大白天的。」
「哦,那妾先回去了,等殿下好些了,妾再來。」雁南歸說起身就要起身。
舒乘風單手將她壓住:「狗脾氣!你們都出去。」
眾人趕緊退了出去,舒乘風看著她:「此時還趕走?還不伺候?」
「伺候什麼呀,不會。我進太子府之前,好歹也是給人做正妻的。你還叫我用那些不入流的法子伺候你,虧得你想的起來!」雁南歸果然應了他那一句狗脾氣,立刻就給他表演了一個暴怒。
舒乘風笑的不行,死死箍住她的腰:「……你自己想歪,還好意思發火?」
他笑了一會才繼續:「我單手不方便,你個狗脾氣。」
雁南歸臉有點紅,這回真想歪了,還以為這廝不太好那什麼,想解決一下呢。
舒乘風這一笑吧,就那那點慾望笑沒了。
只攬著她:「你這性子啊。」
「不好?有什麼說什麼,殿下不用猜。」雁南歸摟住他脖子。
摟著脖子的時候,右肩就會痛,不過舒乘風沒說什麼。
「好,只是也要收斂些。你是個聰明人,過猶不及。」
「好,謝謝殿下。」雁南歸笑著親了親他的臉:「殿下還疼的厲害麼?是誰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