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奕典看的逗樂,忍不住打趣:“怎麼呀,捨不得我?”
藺景梟面頰一紅,低低小小地“嗯”了一聲。
袁奕典眼珠瞪大。
大老虎坦誠極了,他只吐出一個位元組,卻認真極了,那目光中的深切與堅定叫人無法忽視。
Emmm,逗大老虎的功夫忽然被他反撩了。
藺景梟張了張嘴,但他實在嘴拙,最終還是伸出了寬厚的大手試探性地碰了碰小植人。
袁奕典驀然抬頭,與緊張地滿頭密汗的大老虎對視。
登時被一雙墨染了似的烏瞳吸引,那雙獸瞳中飽含著許多他不熟悉的感情。
這些情感很濃厚,也似乎叫人輕飄飄的,袁奕典也跟著緊張了。
袁奕典垂下眼簾,看向被對方虛虛握住的手,有一點點的甜,這雙手給了他很大的安全感。
一滴汗珠落在他的手背上,他抬起頭,驚訝地眨了眨眼。
大老虎已經忐忑地滿頭大汗了麼?
袁奕典忽略了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掏出了手帕,點踮著腳尖幫他擦拭。
“怎麼出這麼多汗呀?”是虛的麼?回頭做些補湯吧。
不知道小植人心中想法,大老虎受寵若驚,直接半彎下腰抬起頭,乖乖等待被小植人擦拭。
那條長長的老虎尾巴愉快的彎曲搖擺,從S形狀搖擺到C。
袁奕典瞟了一眼,險些沒笑出來。
所以說,大老虎的尾巴也很靈活的呀,這自己都能組合出英文字母了。
有小植人照顧愛撫,大老虎腦袋裡就裝不下鍛鍊了。
他安靜地跟在小植人身側,翹著尾巴尖尖,一起回了艦長房間。
獸王都,帝國最高統治者的光腦忽然閃了一閃。
皇帝皺眉點開,愣了好幾秒。
皇后依舊擔心,她忙湊近:“是景梟麼?他有沒有事情?”
“他沒事……”皇帝看著言簡意賅的通訊內容,既無奈又好笑,他這個兒子度蜜月去了。
這不算,還直接將自己那些工作扔給了他這個頤養天年的老父親。
皇后看了一遍,溫柔的笑了:“景梟總算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她實際一直擔心在她缺席的那些年帶給幾個孩子太大的傷害,景梟甚至性子孤獨自閉。
這些每每夜晚想起來,她都止不住淚眼朦朧,兀自揪心難過。
現在得知一向古板少語的二兒子翹班了,皇后是開心的。
這說明兒子在漸漸好轉,接受世界。
這般想著,皇后就對袁奕典多了好感,轉頭看到幽幽嘆息的老公,她噗嗤笑出來。
“這是好事,我們兒子可以受到那個種族承認,他未來會更長。”
皇帝也想起了二兒子的血脈覺醒,心不禁熱切起來:“你說的對。”
他與有榮焉地哈哈大笑,笑聲引來了小太子。
小太子歡快地跳進來:“父皇,您笑什麼呢?”
太空中,幾艘戰艦悄然轉了個行進方向,向著獸人嚮往卻未知的領域駛去。
在戰艦上,小寶寶們幾日來除了黏著袁奕典,就是跑去找沐琉,可以說忙的不可開交。
反倒是其他人閒暇下來了,藺景梟平日都是戰場與公務之間忙碌,忽然沒了事情,他也只能憑藉本能或是鑽進訓練室鍛鍊,或者跟在小植人身邊,當個安靜貼心的保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