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如今的狀況,用茶杯裝一碗是最安全的。
滾滾叫了一聲,馱著小爸爸往小池子去,這個小池子最低,適合寶寶們使用。
還有大一些溫度有些區別的,最深的池子更大足足三十米。
池子邊沿是天然岩石打磨而成,整體都有種小橋流水的感覺。
滾滾緩慢鑽進溫泉,向腦袋上摸去,可他小小的爸爸卻不見了,倏地平日裡表情缺失的熊貓寶寶驚恐了,他左顧右盼嗯嗯地叫喚起來。
就在他要鑽入池子裡翻找時,滾滾一抬眼就見到虎爸爸手掌捧著什麼熟悉的東西。
嚇到快尿了的滾滾:“…………”
我爸爸什麼時候被奪走了。
“嗯嗯!”滾滾不滿地叫了一聲,這才鬆了口氣,被虎爸爸奪走總比爸爸被淹死擠扁的好。
袁奕典自己也懵懵噠,他靠在以手掌環繞出的囚籠中,從指縫中擠出腦袋。
小狗崽撒歡地四處亂竄,將小貓拱進池子後,自己也腳下一滑,一個跟頭噗通進大池子裡了。
這次小奶貓顧不上救命,被幾次推進水裡的憤怒叫他喵喵叫著抓撓。
就在池子裡,展開了一場貓狗大戰。
結果是肯定的,狗崽依舊是慘白,瑟瑟發抖地爬上岸,連滾帶爬地鑽進小池子。
袁奕典眨了眨眼,噗嗤笑出來。
兩個大人只是看寶寶們在玩耍,相視一笑並沒去管。
輕車熟路盤坐在對方手心,袁奕典往身上撩水,小小的手捧起一點潑在大老虎的胳膊上。
“熱乎嗎?”袁奕典笑眯眯地道。
藺景梟也撩起一點從上到下撩到小植人身上,“嗯。”
袁奕典:“…………”
甩了甩溼漉漉的頭,他吐出兩個字:“我天。”
瞪了大老虎一眼,袁奕典深吸一口氣,轉身用後腦勺對著他。
這個姿勢,他還是學對方的。
藺景梟愣了一下,嘴角翹起來,小心撩起一點水,將小小的後背淋溼:“熱麼?”
“唔,舒服。”袁奕典眯起地揮揮手,催促他繼續。
藺景梟險些笑出來,再次撩起水來。
兩人氣氛和諧,誰也沒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泡泡更健康,袁奕典半夜睡著睡著就恢復了正常大小。
趴著的大老虎感覺身上多了一點重量,立即睜開了眼,黑夜下,他的眼清明壓根不像是睡著了。
藺景梟目灼灼,緊緊盯著肚皮上酣睡的小植人,半晌他低下頭,舔了一下。
頭毛被舔了幾下,袁奕典睡夢中微微嘟了嘟嘴:“起開,死老貓,拔你鬍鬚了!”
滿眼的溫柔倏地收斂,藺景梟目光凌厲,幾乎要冒出實質性的酸意。
他低下頭仔細舔了幾下,洩憤似的將這隻懷裡的小植人舔的都是屬於他的氣味,叫他睡夢裡想的也是自己。雖然老貓是岳父,可沒有血緣關係,藺景梟依舊會吃醋的。
“嗷嗚。”藺景梟在小植人耳邊低聲喚著,輕輕的如抓癢癢似的。
果然,沒一會兒,小植人噘了下嘴,伸出手抱住了大老虎的脖子將腦袋埋進去:“大貓乖點。讓我摸個夠,我給你吃棒棒糖。”
尾巴尖尖高高翹起,藺景梟抖了抖耳朵,抓住了重點。
棒棒糖……
腦袋裡出現一個長長的糖果,藺景梟兀自腦補了幾十種,暗暗記下了所謂的棒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