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白渺只是整了整他的衣領。
他說:想要證據?也行,先把我弄進松山畫院再談吧。
張宇臉皮一抽。
他臉色乍紅乍白,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輕易就被白渺嚇到。
但說實話,他真的有點怕白渺突然暴起動手。
畫家的手都是重點保護的地方,但白渺不是。
在餘無大學,和他的畫一樣名聲顯赫的,就是他的拳頭。
最誇張的兩次,張宇曾有幸目睹。
一次是白渺拖著一個鼻青臉腫的男生衣領,把他從小樹林拖出來。
他解釋說那個男生摔倒了,他幫忙送去醫務室。
這鬼話學校竟然也信了。
另一次更狠,大庭廣眾下一拳揮到臉上,直接把人揍趴在地上。
白渺因此吃了個警告處分,但因為教授偏愛,這處分很快被抹了。
聞從泉從樓上追了過來。
張宇到底不敢當面逼白渺太緊,他的手可不是用來跟這個瘋子硬碰硬的。
他盯著白渺許久,直到聞從泉快要走到近前,他才扔下一句:你等著。
聞從泉瞥了張宇的背影,小聲問道:怎麼樣?套出話了嗎?
白渺拿出手機按下暫停錄音鍵,收起手機看著張宇離開的方向,面無表情。
他開始懷疑了。
什麼聞從泉突然一驚:他發現你在炸他了?
白渺對此倒是很平靜:畢竟我們手裡沒有真的證據。
艹。聞從泉罵了一聲:這孫子也太謹慎了吧。
算了,本來也沒想能錄到什麼。
白渺打了個呵欠,繼續往樓下走。
聞從泉悶頭跟上。
白渺眼皮又睏倦地耷拉下來,加上心情不太好,顯得他的表情不太友善。
有話就說。
聞從泉張了張嘴,開口說:那個,松山畫院有個教授想招個助理,你要是去,基本就是板上釘釘
白渺眼皮都不抬:不去。
聞從泉瞪大眼睛:神棍,那可是松山畫院的教授啊,你
白渺沒等聞從泉說完,只瞥了他一眼:許教授跟你說的?
聞從泉乾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