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允寒總給他一種可怕的感覺。
任鶴鳴蒙著沙發墊不說話。
韓林急得不行,伸手拽沙發墊,“你說話呀?到底怎麼了?是不是許允寒要曝光你什麼?”
聽到“許允寒”三個字,躺屍的人終於有了反應,他顫了一下,“讓我一個人待著。”
嗓子像是被撕開過,聲音嘶啞得可怕。
韓林忙拿著手機去各大社交網站看,這時候他終於有點後悔當時沒阻止任鶴鳴和許允寒分手了,可是現在後悔有什麼用,任鶴鳴都和林空濛領證了。
確定各大網站和營銷號都風平浪靜後,韓林稍微鬆了口氣。
“我叫濛濛來看看你怎麼樣?”他想讓任鶴鳴開心點,改口說:“我叫你老婆來照顧你。”
“滾!”
沒想到任鶴鳴跟受了刺激一樣,一下跳了起來,嘶吼著:“不是!不是!不要她來!”
他臉上熱紅一片,嘴唇乾裂起皮,眼底一片明顯的紅血絲,頭髮亂糟糟,完全沒有形象可言,甚至有些狼狽猙獰,“都走!全都滾!”
看到他的樣子,韓林又驚了,但他了解任鶴鳴,只思考了幾秒就按住任鶴鳴,“好,我不叫她來,但是你好好看醫生吃藥,不然我就叫她來。”
任鶴鳴在他連勸帶威脅下,終於同意看醫生。
他燒得太厲害了,像是淋了一整夜的雨,醫生給他掛了吊瓶,在助眠藥物的作用下,他終於合上發紅的眼睛睡了過去。
韓林和助理在房間守著他。
韓林抓心撓肺,“他到底怎麼了?難道和林空濛有關?”
他一開始以為是許允寒,可剛才提到林空濛看他那個激烈的反應,又像是林空濛。
助理也看到了,他非常小聲地嘀咕:“任哥不會是被戴綠帽子了吧。”
韓林呵斥:“你說什麼!”
助理立即閉嘴不敢再說話。
韓林想了想,竟然也覺得真的有可能,還有什麼能讓一個剛領證的男人,一提到老婆就崩潰成這樣?
“……”
他趕緊搖了搖頭,思來想去,還是給林空濛打電話探探口風。
任鶴鳴一天沒來片場,許榮甲罵了他十幾句,一點也不避諱著組裡的人。
周奕安給他端茶又給他倒水,在身邊陪著他罵,“許導說的對,我早看出這傢伙不敬業了。”
“……”
聽到任鶴鳴發高燒的蘇青喻心情倒是很不錯,他早有準備,淡定地把其他戲份提到前面,把所有和任鶴鳴相關的戲份調到了最後,又讓財務整理了一份因耽誤戲份造成的損失,發給任鶴鳴的公司。
韓林正被任鶴鳴愁得不行,他試探了一下林空濛,應該不是她和任鶴鳴鬧矛盾了,任鶴鳴又怎麼問都不出聲,他一分鐘看一百次微博,生怕突然跳出任鶴鳴什麼毀滅性的曝光。
掛了吊瓶後,任鶴鳴下午就退燒了,但不管他怎麼說,任鶴鳴都不去拍戲。
任鶴鳴拍戲有多拼他是知道的,現在竟然不願意去拍戲了。任鶴鳴覺得事情很嚴重,奈何任鶴鳴變成了個悶葫蘆,八竿子打不出一句話。
偏偏晚上,他接到公司領導的電話,質問他任鶴鳴為什麼不去拍戲。
“我看任鶴鳴這兩年紅了就嘚瑟了,開始耍大牌了是吧,他耍大牌都耍到江徽音頭上去了!今天江徽音在劇組等了他一整天!”
韓林:“……”
這工作真他媽得苦!他今天都當多少次孫子了!
他一邊給床上的任鶴鳴貼面膜,一邊壓著滿腔怒火,溫聲勸他:“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就去拍戲吧。”
任鶴鳴啞聲說:“我不想演了,能解約嗎?”
韓林一下站起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