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是吧醫生?一定可以治好!”任鶴鳴用力抓住醫生的胳膊,聲嘶力竭地問。
被打斷話的醫生皺眉,“你現在跟我急什麼?早幹什麼去了?他可是胃癌晚期,又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期,保守估計只能活三個月了。”
“多、多少?”
他的手和聲音都在顫抖,但醫生並不是真天使,沒法給他人生希望,他說:“三個月,我們建議家屬親友好好陪陪他,讓他開心輕鬆地過完最後這段時間,不要過度治療了。”
醫生說完拉開他的手,進病房了。
醫院病房的隔音效果並沒有那麼好,醫生和任鶴鳴在門口說的話,病房裡的兩人都聽到了。
到這種時候了,醫生也沒再隱瞞病人,如實把病況告訴兩人了。
即便醫生早就知道許允寒已經知道自己是癌症晚期了,看到他這麼淡定,還是有些驚訝。
他又要跟許允寒說些注意事項時,見許允寒抬頭看向了門口。
任鶴鳴正站在那裡,彷彿癌症晚期站不住的是他,他搖搖欲墜地扶著門框狼狽地站在那裡。
在蘇青喻躺在雪白的病床上,抬起沒有一點血色的瘦削可怕的臉看過去時,任鶴鳴通紅的眼睛裡終於溢位了什麼。
許允寒一輩子都沒見過的,任鶴鳴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