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受傷,但是沒說什麼。
盛勳一直這樣,戀愛沒多久就告訴他穿什麼樣的衣服,剪什麼樣的髮型,甚至還送他洗漱沐浴用品。
江楚一直以為,他從小地方出來,審美和眼界不如他,就一直按照他說的做。
穿他說的衣服,跟著他去做髮型,噴他送的香水。
這次也一樣,他去洗漱後換上他拿的衣服。
盛勳正坐在沙發上,臉色很難看,看他出來後,在他身上聞了聞,臉色才好看一點。
他跟江楚說:“楚楚,你知道我家在這裡挺有名的,你跟我在一起,總不能讓我丟人吧。”
江楚的心又被紮了一下,“什麼叫讓你丟人?”
盛勳又說:“我們是要結婚的啊。”
江楚因為這句話心又甜了起來。
“你想我的朋友都是什麼身份的人,以後我們結婚了,要是讓他們知道,我老婆家裡是賣臭豆腐的,他們不得笑話死我,我畢業進公司也沒威望。”
江楚欲言又止。
盛勳立即又說:“如果媽媽在學校外面賣臭豆腐,同學知道後也會看不起你,我們楚楚可是學校校草級別的人物。”
江楚抿了抿唇,有點鬆動了。
他從小是他們那裡最好的學生,從小學到高中無一例外,是老師最愛的學生,是學生最羨慕的同學。
進了這所大學,他才知道他的世界,井底有多深。
他的同學有的開車豪車來上學。
有的隨手拿一個包就值媽媽辛苦兩三年的錢。
有的遊歷世界各地眼界寬廣。
有的從小受精英教育,說著他聽不懂的詞彙。
他沒有攀比嫉妒,更加努力地學習,年年拿最高獎學金。
可是巨大的落差,和自我感覺的渺小平庸,還是讓他敏感地生出了自卑感。
盛勳雙手攬住他的肩,迷戀地看著他,“楚楚,你知道你有多好嗎?你像是遺落在野草裡的名花,你應該向蘭花一樣高雅,而不該被濁氣汙染。”
江楚沉浸在盛勳這樣的眼神裡。
這是他跟盛勳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總感他被珍重地愛著,盛勳一個豪門少爺有時候卻放低姿態,把他當成男神一樣對待。
在盛勳心裡,他值得更好的一切。
盛勳:“讓媽媽在家裡賣吧,家裡她更適應更舒服,不求賺多少錢,如果錢不夠,我們不是馬上工作了嗎,可以給她打錢。”
江楚再沒猶豫,說:“好。”
第二天他跟媽媽說,這裡房租太貴了,攤位也緊,不合適。
媽媽欲言又止,點點頭,讓他過來吃飯。
她親手給他做了三頓飯,在第三天就離開了。
那之後,他和盛勳的關係更好了。
正值大四各種實習,江楚在盛勳家裡的公司實習,開始接觸他的朋友和家人。
他的朋友全都是富二代,對江楚表面沒有瞧不起,但也說不上熱情,偶爾去酒吧會叫上他。
有一次江楚喝多了到洗手間吐了,洗完手回來時聽到盛勳朋友們在討論他。
“行不行啊,連雞尾酒都喝不了?不會是第一次喝吧哈哈哈!”
“我就是覺得他挺掃興的,嘖,無趣死了,難道是床上有趣?”
“盛勳你不是就看上了他的臉嗎?還沒膩?”
“我們來打賭,看盛勳這次多久玩膩,我賭最多還有三個月!”
“已經有一年多了吧,還能堅持三個月?”
當時江楚就站在柱子後聽著,他脊背挺直,胳膊上還帶著盛勳讓他學舞時摔出的傷。
他摸著傷口看向盛勳,見他正在抽菸,眼睛在煙氣後幽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