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結果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立刻就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
但又因為牽動了後背的傷口,他是邊咳邊哆嗦,甚至都歪倒在一旁。
屋內的人立刻一片手忙腳亂,那個少年醫者又被喊了回來,他蹙著眉頭,一看齊衡後背包著的紗布上,已經殷了血色,立刻又給他重新包紮。
“有什麼話就趕緊說,別雲山霧繞的打太極。怎麼,真把自己當神仙了,說正事之前先吐幾口仙氣啊。還有,你這身體也禁不起裝相了,縮著吧。”劉成包紮完畢之後,瞧見他又是一副挺直腰板要裝逼的架勢,立刻抬手衝著他沒傷的肩膀拍了一巴掌。
頓時齊衡就皺緊了眉頭,喊叫聲都已經堵在了嗓子眼兒裡,但是礙著卓然的面兒,又咽了回去,只是不停地調整呼吸,額頭上都生出了細密的冷汗來。
“小成,你翅膀硬了啊!”齊衡還想嘀咕幾句,劉成已經轉身離開了。
卓然一直安靜地坐在輪椅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靜靜的觀察別人,已經成了他的習慣。
齊衡這些手下都非常衷心,而且井然有序,無論是內侍還是那個醫者,從頭到尾都未多看他一眼,沒有齊衡的命令,所有人都圍著齊衡轉,好似卓然並不存在一般。
“我的身體不好,就不跟先生多客套了。我想請先生幫我辦件事兒,此事只有先生能辦成了,若是成了,對你以及整個燕北王府,都是極其有利的。”
齊衡側靠在牆邊,不復之前的好氣度,大量失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氣無力,像是個破布娃娃一樣。
眼下一團青黑,嘴唇也有些發紫,面色蒼白如紙,分明就是命不久矣的狀態。
卓然沒吭聲,示意他往下說,沒想到齊衡閉上了嘴,只是吩咐手下翻出一個鎖盒遞給他。
這鎖盒做的很精緻,不止是純金打造的,外面還鑲嵌著紅寶石,一看就價值不菲。
“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不記得你還有這驕奢淫逸的壞毛病,一個小玩意兒罷了,也值當你又用金子又用寶石打造的。”
話雖是這麼說,但卓然的手指已經習慣地動起來。
這鎖盒顯然是齊衡費了心思設計的,裡面的鎖一環扣一環,哪怕卓然是個中高手,也連續糾纏了二十幾下,才將鎖盒解開。
“咔“的一聲細響,聽到這熟悉的開鎖聲,卓然也輕鬆了一口氣,鎖盒裡依然還是疊著一張紙。
不過這次可不是細細的紙條,而是疊的非常厚,還沒有拿起來細瞧,就已經能看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我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說不出那麼多話了。好在之前這個計劃,我已經寫好了,正好鎖盒是送給先生的重逢之禮,那便請您一併笑納了。”
齊衡衝著他做了個“請“的動作,卓然拿起來細讀,結果第一句話就把他給震住了。
他看了一眼齊衡,卻只見床上的病秧子衝他笑了笑,一副盡在把握中的狀態,卓然沒搭理他,繼續埋頭看下去。
過了半晌,卓然反覆看了三遍,逐字逐句琢磨了一下,他才放下紙重新疊起來放回了鎖盒裡。
“齊公子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要王爺放棄整個燕北,直接回望京。你說對王府好,我是沒看出來。此事做完,最大的受益者不是你嗎?”
齊衡眉峰輕揚,道:“先生,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這事兒對王府是否有利,你我心中都清楚。就不要因為我跟著沾光,讓您心裡產生不舒坦,所以一味的想要堵我的話。我騙了蕭瑾瑜結親這事兒,的確是我做的不地道,她以後要如何厭惡和報復我,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先生就沒必要替她出氣了吧?”
“郡主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無兒無女,把她看作晚輩一樣,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