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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肅之迷迷糊糊地起來,宿醉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不想睜眼,對整個世界都充滿了惡意。諸事不順,很想找把劍出去,滅了全世界。
等他清醒之後,已經快要出門了,總算問出了的十萬火急之事,就是偷看謝家龍鳳胎!小崽子長大了頂多是個大崽子,期望他懂事兒,不可能!
這點就算是寧息公子,也不會改變,混賬只多不少,把心眼兒耍在這裡了!
☆、 放心不下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整齊的讀書聲傳來,帶著些許的稚嫩和清脆。
在學館的拐角牆角處,蕭世臻悠哉悠哉地站在那裡,雙手背在身後,搖頭晃腦地跟著輕哼,《詩經》中的字句念起來總是朗朗上口,經由這些小姑娘讀出來,更是好聽,像是一汪清泉滑過喉嚨,回味甘甜。他依稀還能在這些聲音裡分辨出謝明珠的,幸好小姑娘坐在靠門的地方,他躲在這裡,倒是斜對著門,很輕易就看到了她。
不同於蕭世臻這樣略帶享受的姿態,牆角周圍還躲著幾個人,不過沒有像他這樣暴露出來,而是悄悄地隱藏起來,都是保護他的人。幾個侍衛都板著一張臉,跟周圍的環境完全融於一體,不過內心世界都很豐富。
公子這作的又是什麼妖啊?之前忽然讓人收拾行李,臨時通知馬上出京,結果出了侯府大門,又像是後悔似的,躲在巷口一直等到謝侯府的馬車出來,他才吩咐走。結果馬車還沒出城門,他又後悔了,分開兩路人馬,一路扮作他出京,另一路就留下來,還去招惹韓先生。
本以為他與韓先生要共商大計,結果喝了幾罈子酒,他當晚又是催吐又是灌醒酒湯,今兒一大早爬起來來學館。別的什麼地方都不逛,直接躲在這裡聽女娃娃讀書。都聽了一個時辰了,這裡面都小姑娘,《關雎》這篇都讀了百八十遍,耳朵起繭了,自家公子還是一副樂此不疲的模樣。
他們這些影衛應該是與人廝殺的,若有敵人來犯,必定刀刀見血,劍劍封喉,殺他個片甲不留。但是如此英勇善戰,百般用途的他們,卻在陪著公子聽一幫小姑娘讀書。
聽到以後誰在讀《關雎》,他們就生理性反胃,想要拔刀相向了。
現在是日頭正好的時候,陽光灑進課室裡,正好照到幾個靠窗的小姑娘身上,當然別的小姑娘如何,蕭世臻是無暇顧及了,在他的眼裡,就只剩下謝明珠一人了。
謝明珠原本就生得白,此刻被陽光一照,更加顯得白裡透粉。蕭世臻只覺得哪怕是茫茫人海,他也能一眼就認出他的小仙子來。
直到外面有人敲鑼了,先生說了幾句話出了課室,小姑娘們才放鬆下來。謝明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踢了踢腳,動了動胳膊,似乎在活動著因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身體,但是她並沒有要出門的意思。
蕭世臻這才回過神來,他輕蹙著眉頭,有些懊惱於自己盯著小姑娘將近一個時辰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態,明明想躲著她,又總不放心她。知道她要去學館,會不會不適應,會不戶被人欺負?
他感覺自己的腦海裡,從沒像現在這樣糾結過,而且感覺謝明珠只要遠離他的視線,就像是全世界都會趁著他不在,欺負他的圓圓一般。
雛鳥總是離不開的母親的,它對母親的依賴超乎想象。現在用這個例子打比方有些不大妥當,但是蕭世臻有時候感覺自己這種剋制不住的想念,和無法離開,都跟那雛鳥有幾分類似。
想到這裡,他又忽然輕笑開了。他真是瘋了,才有這個念頭,就算雛鳥,那也不是他。他對圓圓永遠不可能產生對母親一樣的感情。
他苦笑了一下,視線再次投放到謝明珠身上,決定再看她幾眼,確定她是真的適應了再離開。但是等他再次注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