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現成的人選,保證你安全無憂。”程晏拍了拍胸脯,已經開始自賣自誇起來。
溫明蘊似乎被他說動了,只是眼神之中還含有隱憂。
“帶你在身邊當侍衛,我怎麼覺得你添亂的可能性更大?”她轉頭,真誠發問。
程晏瞬間被噎住了,這倒不是溫明蘊胡說八道,而是有極大的可能。
“我儘量不惹事。”他開口保證道,只是聲音壓得很低,明顯說得沒底氣。
溫明蘊撇撇嘴:“什麼叫儘量?”
“我也想好好的,可是有些人不長眼撞上來怎麼辦?士可殺不可辱,我總不能因為一介白身就變成個窩囊廢吧,被人欺負到頭上還忍氣吞聲我辦不到!”程晏立刻大聲解釋道,彰顯著自己的做人準則。
溫明蘊挑了挑眉頭,眼神細打量他。
之前程晏在武鳴戰神面前,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一副要躺平當鹹魚的模樣,現在看來已經想清楚了。
鬥志重新回來了,明白自己的做人底線在哪裡。
“你說得對,做人有可為有可不為,但是我不相信你的腦子。萬一要是有人就想引你發火,然後弄個將死之人碰瓷,把你激怒,等你一拳頭打上去,那人就死了。你說該如何是好?”
溫明蘊第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程晏的臉色急變,顯然不相信他的腦子這句話,完全刺激到他了。
還不等他反駁,溫明蘊後面舉出來的例子,就已經說服他了。
“你要去可以,但是你得聽我的,哪怕有人故意惹你生氣,你也得看我眼色行事。”溫明蘊直接提出要求。
“我不!”程晏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那你就在府裡待著,給你乾爹弄點稻草裹起來,免得它凍死了,明年你就沒有乾爹了。”溫明蘊毫不猶豫地揮手,完全沒得商量。
最終當程家的馬車動起來時,溫明蘊和程亭鈺坐在馬車內,而程晏則騎著馬混在侍衛裡面。
“帶上他,你跑路的時候方便嗎?他能分清你和影十三嗎?”溫明蘊捧著一杯茶,輕聲詢問。
程亭鈺斜靠在靠枕上,聽到她這麼問,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這會兒才想起我來,之前在他面前保證的時候,怎麼不記得?”他並不是責怪,明顯是在調侃。
“我想起你來了啊,只是你一向神通廣大,我覺得你肯定有法子,所以就沒在程晏面前問,免得讓你這個親爹丟了面子。”溫明蘊眨眨眼,立刻開口安撫道,明顯是撿好聽話說。
程亭鈺抬手去抱她,直接將她固定在懷裡不讓跑。
“雖然你這會兒才想起我來,有些傷心,不過看在如此誇我的份上,為夫心甚慰。至於程晏,他就是想出來玩兒,隨意打發他走就行,反正有影衛會跟著他。”程亭鈺絲毫不怕。
明明程晏最有可能發現他的破綻,但是由於兒子太傻,太好糊弄,他還真的沒放在心上。
獵場周圍已經搭好了各家的帳篷,皇宮的貴人們在最裡圈,之後是權貴世家,再是文武百官,最外面則是侍衛們的營帳。
放眼望過去,全都是排列整齊的營帳,看著都讓人心曠神怡。
活動區也被佈置好了,皇上站在中間的高臺上,鼓舞諸位勇士。
薛德遞上弓箭,旁邊的養獸人及時放出一頭梅花鹿。
周圍都是人,那頭鹿感受到緊張的氛圍,早就瑟瑟發抖起來,養獸人剛鬆手,它就躥了出去。
皇上直接拉開弓,瞄準之後就鬆開弦,正中鹿的肚子,那頭鹿又跑了兩步便直接倒地不起。
周圍響起一片掌聲,諸多誇讚更是不要錢地往外撒。
溫明蘊忍不住嘖嘖稱奇,果然這些朝臣們都在誇誇群進修過,至少也得是博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