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地來一句:少年人就是要衝動些,這會兒是開竅了,浪子回頭金不換。
之前的那些黑歷史,全成了如今誇獎的話頭。
這若是換成個女子,別說被錦衣衛押送回去,就是在街上被陌生男子抱了,估計都得被人記一輩子,哪怕這女子日後救了聖駕,那這閒話也得跟著一輩子。
馬車搖晃,各家逐漸分散,溫明蘊一直看向窗外。
“咚咚”車廂被敲響,溫明蘊撩起車簾,就見程晏騎著馬在旁邊,低頭詢問她:“你有事要辦?”
溫明蘊眨眨眼,搖頭道:“無事。”
程晏嘖了一聲,似乎對她的回答有些不滿:“有事就說,若是對我不好開口,你就跟爹說。”
“都說了沒事,你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要瞎猜。”溫明蘊直接摔下車簾。
“誰稀罕當你肚子裡的蛔蟲!”程晏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不過他沒等來溫明蘊的回話,氣哼哼地騎著馬跑遠了。
一直等外面沒聲音了,程亭鈺才開口:“夫人這是有心事了?”
溫明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怎麼也跟他學?”
“夫人總看向窗外,應該是怕我們說的話,被別人聽到。放心,此刻是安全的,你想說什麼都可以。”程亭鈺指了指車簾。
溫明蘊輕咳一聲,果然還是不能小瞧這對父子,她方才的確是在觀察,想著等周圍的馬車少了再說。
“葉麗莎被狗咬一事,和你有關嗎?”她直奔主題。
“有關。那幾條狗是我特地派人找的。”男人乾脆利落地承認了。
溫明蘊一驚,立刻坐到他身邊,“你怎麼敢的?葉麗莎雖然盡做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事情,但她是北魏公主,動了她就等於動了北魏。你沒看那麼多人恨她恨得咬牙切齒,都沒敢輕舉妄動嗎?”
“我為什麼不敢?她敢把你往火坑裡推,來而不往非禮也。”程亭鈺反問,完全就是無所謂的態度。
“槍打出頭鳥,就連北疆將士們回來,都與北魏使團相安無事。”
“你是說武鳴是孬種?”男人低頭,有些驚詫地問道。
溫明蘊立刻上手掐他:“胡說八道什麼,我哪有這個意思?堂堂戰神怎麼可能是孬種!我在擔心你,錦衣衛若是認真處理,會不會查出蛛絲馬跡,然後牽扯到你。凡事最怕百密一疏。”
她以前喜歡看偵探劇,無論再完美的犯罪,最後都會被找到漏洞,然後一網打盡,而且那個漏洞必定是極其微小的。
程亭鈺被她掐到了癢癢肉,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知道,不用擔心,他們找不到證據的。武鳴的確不是孬種,他的夫人若是受了這種威脅,必然也會如此報復的。葉麗莎敢讓個瘋屠夫來禍害你,我就敢讓瘋狗去禍害回去。事實證明,我挑的狗是比她找的人更勝一籌。”男人握住她的手,趁機與她十指緊扣,輕聲細語地解釋著。
只是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的嘴角揚起,眉眼彎彎,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
深夜造訪
程亭鈺回到程府之後,一連消失幾日,全是影十三在扮演他。
好在如今他們只有一家三口,程晏自從皇家狩獵得了賞賜之後,口碑翻盤,他也不在家待著了,恢復了正常上學狀態。
五公主抽空趕過來一次,她來得十分匆忙,一路提著裙襬小跑過來。
溫明蘊正靠在躺椅上假寐,聽到通傳聲立刻睜開眼,五公主已經走進院子裡來了,足見她有多著急。
“娉婷,你怎麼來得這麼急?”溫明蘊立刻倒了茶遞過去。
五公主也顧不上儀態了,“咕嚕咕嚕”灌下去幾口,粗喘幾口氣才算是緩和下來。
“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