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鍾竭盡所能地說著風涼話,臉上滿是嘲諷的神色。
程國公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竟然眼睛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姜院判立刻上前,拿出另一個瓷瓶,放在他鼻尖下輕晃。
片刻之後,程國公就悠悠轉醒,只是剛睜開眼,看到趙雅茹母子,瞬間又變得十分痛苦,眼看要,還牽扯出前朝太子,這也讓皇上十分不悅。
“程國公如此行事,質疑程亭鈺的身份,甚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惜牽扯出那位,想引起皇上的重視,完全是一場豪賭。就是為了幫助程世子脫困,他知道程世子派人放火,想要置人於死地這罪名逃脫不掉,又有宗然的臨終遺言,皇上定然不輕饒他,為此程國公就想來個釜底抽薪,只要程亭鈺不是程家人,那程世子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為此,臣婦提議,剝奪程宗興的世子之位。”趙雅茹有理有據地分析著,幾乎每一句話都踩在程國公的敏感神經上,都快把他逼出神經病了。
“你一介婦人,這種事情豈是你能說的?”他當場就氣得跳腳。
“剝奪了他的世子之位,難道要讓程亭鈺當世子嗎?我不同意,我還是覺得程亭鈺是假的,根本不是你和程宗然的孩子!”
程國公顯然是沒辦法了,這話說得已經屬於耍賴的程度。
“嘖嘖,這老頭兒真逗,事實都擺在面前了,卻還死不承認,只想著汙衊別人,卻不想承擔被拆穿的後果,哪有這種好事兒啊。”於鍾忍不住吐槽起來,絲毫不怕被人聽見,甚至他還故意說得很大聲,顯然就是想讓程國公聽到。
“怎麼哪兒都有你,這是我們程家的事兒,你一個外人說起來還沒完了是吧?武鳴將軍,請你管好你下屬的嘴,這裡不是北疆,不是你們作威作福的地方。”程國公就覺得腦子快要被氣炸了,火氣湧上頭,話說得也相當難聽。
原本一直沉默看戲的武鳴,一聽這話,瞬間就扭頭看向他,眼神微冷。
“嘿,我說你這個老匹夫,玩不起就開始胡亂攀咬是吧?皇上都沒讓我閉嘴,你就一直命令我,你才是作威作福吧!”於鍾立刻不幹了,直接揚高聲音噴了回去。
他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卻被武鳴伸手攔住了。
“皇上,臣本不想理會別家的事情,不過程國公既然已經將這盆髒水潑過來了,若是臣不多說幾句,將軍夫人提議撤掉程宗興的世子之位,這非常合理,但是程國公不願意讓程亭鈺當世子,自然也要考慮他的心情,依臣所見,不如不立下一代世子,等程國公百年之後,收回程家爵位和府邸,自此再無程國公府,想必國公爺也不必為了幫小兒子,成日謀算孫子,這樣也算是給程將軍一個交代了。”
許久沒開口的武鳴,一說話就是驚天之語,直接把程國公噎得翻白眼。
這哪是出謀劃策,分明就是釜底抽薪。
爵位都沒了,那他還爭個屁。
他已經後悔來告發此事了,非但沒有達成自己的目的,還要將祖輩穩定江山得來的爵位弄沒了,若是他百年之後,去了陰曹地府都沒法跟列祖列宗交代。
“你勿要信口胡說,撤爵位這種事情,豈是你能提的?”程國公當場大喊,甚至都喊破音了,足見他的驚慌程度。
武鳴只是冷笑一聲,並不再多話,顯然方才那句只是為了刺他,並不想多搭理這種人,程國公也不配讓他多費口舌。
“皇上,草民覺得武鳴將軍說得甚是有理。程國公如此待我,草民已心如死灰,明明我們是親祖孫,可是他為了二叔,卻能幹出這種殺人放火、信口雌黃的汙糟事兒,甚至還連累母親的名聲。若是父親泉下有知,恐怕不得安息。”
“草民兒時,祖父也甚是疼愛我,可為了這麼個爵位,他就變得面目全非,可見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