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愉悅,眉眼帶笑。
石橋上,葉麗莎穿著北魏的服飾,手裡拿著根長鞭,一副很不好惹的模樣。
她看著橋下河面上遍佈的河燈,忍不住嘲諷道:“愚蠢的大燁人,不會真的以為放一盞破燈,就真的有神仙庇佑了吧?果然只有懦弱的人,才會求助別人,一幫沒血性的慫包……”
葉麗莎眯起眼睛,不停地低聲咒罵著。
剛來大燁的時候,她看著繁華的望京,心裡都是在想如何掠奪。
再加上連一向得寵的大燁五公主,見到她都要禮讓三分,這讓葉麗莎志得意滿,甚至下定決心等回到北魏,一定讓父王召集所有北魏武將,攻破大燁的過門,將這望京變成北魏的,她甚至連自己住哪座宮殿都選好了。
可惜當北疆武將們回來之後,一切都變了,不止哥哥的行動連續遭受打擊,就連原本被他們牽著鼻子走的和談,也成了於鍾痛罵他們的途徑,讓北魏完全成了笑柄。
她的心情著實不美。
“公主,您看,那是不是程夫人?”身後的丫鬟提醒她。
葉麗莎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一個女人手拿著面具,正與身邊人說說笑笑。
她立刻快走了幾步,眯起眼睛仔細打量。
“是她,化成灰我也認得!”這話她說得咬牙切齒。
溫明蘊的嘴角含笑,看起來十分快樂,只是這抹恬淡的笑意落在葉麗莎眼裡,只覺得無比眨眼,讓她厭煩。
“哈,我正愁沒地方找她算賬呢,沒想到自己送上門來了!她身邊那個男人是誰?”葉麗莎冷笑道。
今日晚宴上,她幾乎全程都在惡狠狠地盯著溫明蘊看,心裡還不停地詛咒她,恨不得溫明蘊當場吐血身亡。
當時明明憋了一肚子火,可是卻不敢當場發洩出來,因為哥哥一直叮囑她,不許惹事,她也不敢當著後宮那麼多人的面耍性子,免得被人算計。
不過現在可不是大燁朝的皇宮,她想怎麼發洩,就怎麼發洩。
“那男人戴著面具,看不清楚,但是能與程夫人走得如此近,應該就是那程家大爺。”丫鬟回答。
葉麗莎不以為意地撇嘴:“就她那病秧子夫君,不足為懼。”
她衝著身旁的侍衛招招手,低聲吩咐道:“這次出來,你帶了多少人?”
“二十人。”
“夠了,他們身邊才四個侍衛,程亭鈺又是個一隻腳踏進棺材裡的半死人。對付他們,綽綽有餘。”葉麗莎的眼珠子咕嚕嚕轉了轉,就生出一條毒計,並且一一安排好。
“大燁朝的女子最講究名節,夫君就是自己的天,若是她既丟了名節,又被人搶了夫君,想必一定很痛苦吧!”
葉麗莎邊說邊笑,臉上的表情相當惡毒,都讓人打顫。
她身後的丫鬟一聽此話,頓時大驚,忍不住規勸道:“公主殿下,王子一直叮囑,今日是大燁朝皇帝的壽辰,切不可生事,否則很難收場,您——”
丫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葉麗莎抬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當場打得她頭昏腦漲,耳朵嗡嗡作響。
“我做事還要你教嗎?自從進了大燁之後,我對你太好了吧,竟然敢拿著哥哥的話來壓我,你算什麼東西!”
葉麗莎被溫明蘊害得蟲子落了滿臉,還差點毀了容,恨之入骨。
偏偏她還無法報仇,恨意便越累積越深厚,幾乎都成了執念。
哥哥阻攔,她沒法反抗,但是如今一個小丫鬟也敢說話,頓時就把之前惱羞成怒的情緒全都勾了上來,當場發洩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