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心底懷著恨。您再出手幫上一把,簡直名利雙收,哪怕您不主動收復程將軍舊部,那程亭鈺但凡還是個人,都知道該投靠誰了!”
於鍾這傢伙之前除了打仗,對陰謀詭計完全一竅不通,但是朝廷忌憚北疆勢力已久,多次派人去試探。
硬生生把他這個二愣子,都試探得有幾分靈敏度。
之前他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這會兒歷經過幾次現實毒打,肚子裡也儲備了一些壞水。
況且他打仗是一把好手,雖然沒經過系統學習,看起來也是個大老粗,但兵不厭詐,他還是有些頭腦的。
武鳴聽完之後,眼神微妙地看了他一眼。
“你覺得程亭鈺可用?”他隨口問了一句。
“不行吧?那一副病秧子身體,風一吹都能倒了,倒恭桶都嫌棄他走得慢。只是覺得興許能拉攏程將軍的舊部,雖說那位當年把各人打散重組,但是大燁缺武將,又不可能不用,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倒是他那兒子程晏,看起來可以試一試,那天他的馬驚了,還被暗器嚇得六神無主,卻靠著身體本能控制住馬,證明還是有幾分能耐的。”於鍾盡心盡力地替他考慮。
武鳴嗤笑一聲:“行了,別給這兒瞎操心了。你要太清閒,不如去餵馬。”
“您呢,又要出門?”於鍾見他往屋裡去,忍不住快走兩步追問幾句。
“是,好容易回京一趟,自然要趁機多收集望京情報,免得受制於人。”武鳴點頭。
“將軍,這是大事兒,那您帶上我唄。”於鍾眼睛發光,他天天關在驛站裡,都快憋瘋了。
由於皇帝老兒疑心病太重,他這次來望京,明明屬於風光無限,準備好來享福,見識一番花花世界。
可是除了覲見皇帝,幾乎一步不能出,其他人遞來的邀約倒是不少,但大部分都充滿了試探意味,或許還是受了九五之尊的安排,來考驗北疆將領的。
他不耐煩喝個酒還要跟人虛與委蛇,真是望京套路多,他想回北疆。
不過武鳴經常私自外出,哪怕驛站外面不知道圍了多少私下打探的人,都沒一個能發現這個漏洞。
於鍾早就羨慕不已,想要跟隨。
“不行,你得留下來看家。”武鳴一口回絕。
“什麼家?那位給您賜下宅院您不住,偏偏要在這驛站裡,還讓我們都躲在裡頭,說是讓那位安心。這破家誰愛要誰要去!”於鍾憤恨不已。
“這是命令。”
可惜對於他的抱怨,武鳴完全不給反口的機會,直接下了命令,頓時原本還想耍賴的於鍾立刻站直,衝他行禮,乖乖聽話。
等於鍾再次看到武鳴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此刻這個戴面具的男人,並不是他們將軍,只是找人偽裝的。
他忍不住打量片刻,想從這人的步伐、身形、姿勢上找出漏洞。
可是哪怕是極其熟悉的人,也很難從外面看出不同。
畢竟將軍成日戴著面具,只露出一隻眼睛來,哪怕是真人站在這裡,把面具摘了都不知道五官是什麼樣兒,著實比較好模仿。
於鍾撇嘴,他也不和這位假將軍交流,只是裝模作樣地抱拳行禮,之後就縮回自己院子去。
將軍身上的隱秘有很多,有許多他都不清楚,比如這裝扮成將軍的人,就不是北疆計程車兵,又比如將軍到了望京之後,經常私自離開。
雖說經常告知於鍾,讓他打掩護,但是將軍去哪裡,他卻是一概不知。
當然他也不會詢問,這是他對將軍無條件的信任和崇拜,等能讓他知情的時候,將軍自然會告知他。
因為新宅子正被大理寺調查之中,溫明蘊也沒回去,反正他們手裡也不止一處房契。
她到了住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