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雖說沒有直言姓甚名誰,但是姐妹倆都清楚說得是誰。
“他們不敢,若是敢要回去,我就敢再回來。”
聽著溫明蘊這般豪言壯語,溫夫人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道:“看把你能的!等待會兒見到你爹,我看你怎麼辦!”
溫明蘊裝病這幾天,溫博翰雖然來徐侯府助力,但實際上根本沒來看過她。
嘴上找的藉口是,畢竟是在徐侯府,他不好隨意在後院走動,但實際上溫家人都知曉,對於溫明蘊此番行事,老爺心中有氣。
只是礙於在旁人地盤,隱忍不發而已。
溫明蘊縮了縮脖子,瞬間不敢吭聲。
害怕面對親爹的毒打,也是她不願意回家的重要原因之一。
溫明珠拍拍她的手背,岔開話題說笑道:“怎麼只有我和源哥兒的,沒有你另兩個外甥的。你要知道他二人的滿月酒,可都被你這個小姨給搶了風頭,結果拿好處的時候卻兩手空空?”
“誰說我沒留了,喏,在那兒呢!這可是其中最值錢的一個,有價無市,千金難買。”
溫明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見那頂月錦紗做的蚊帳,頓時哭笑不得。
“拿走拿走,誰稀罕!這要留下來,可就是個禍害,府上估計要不得安生。”
這頂帳子要是敢給雙胞胎用,徐侯夫人看見了,哪怕是自己的一雙孫兒,估計也得氣死。
就她那點針尖大的心眼,說不定還會把對溫三的不滿,遷怒到雙胞胎身上。
“不要就不要。”溫明蘊撇撇嘴。
很快一切收拾妥當,她被婆子抬了出來,直接坐上軟轎。
軟轎一路抬到馬車旁,又被人攙扶著上了馬車,從出來到現在,她的腳幾乎沒落過地,一步路都未曾走過,簡直是至尊待遇。
臨別之際,她似是想起什麼,讓丫鬟撩起窗簾,露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這些日子叨擾了,多謝侯夫人照料。”她開始說客套話。
徐侯夫人之前被她如此算計過,一聽她說好話,就頭皮發麻,不知道溫三又看中什麼東西,想要搶了。
她頓時後悔,今日要送瘟神離開,心情太過激動,一高興就認真打扮了一下。
頭上戴的扭珠蜻蜓寶石步搖,可是她陪嫁壓箱底的頭面,溫三不會是看中這個了吧?
徐侯夫人不敢搭話,只是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
溫明蘊的臉頰抖動兩下,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她低頭撫平衣衫上的褶皺,慢條斯理地道:“之前明蘊不懂事,不知月錦紗乃是侯夫人心頭好。素來君子不奪人所好,雖然明蘊不算君子,只是個命不久矣的女子,但也深知這個道理。月錦紗已留在府中,原物奉還,還請侯夫人見諒。”
說完之後,她輕咳兩聲,歉意地笑了笑,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車簾落下,遮住車內的場景,馬伕甩起馬鞭,車子悠然離去。
徐侯夫人卻完全笑不出來,甚至因為溫明蘊提到了月錦紗,所有的好心情都沒了。
那匹好料子,不是讓溫三拿去做蚊帳了嗎?哪來的原物奉還?
完全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溫明珠眼觀鼻鼻觀心,心裡略有些後悔。
早知道方才那頂蚊帳,她就接下來的,哪裡還有這麼一出。
小妹真的太調皮了,都回家去了,還不忘刺激一回婆母。
徐侯夫人回到院子裡,屁股還沒坐熱,蚊帳就已經送到了。
她氣得暴跳如雷,“溫家的三丫頭,不僅心思歹毒,臉皮也夠厚。好好的一匹月錦紗,都被糟蹋成這樣了,還敢當著眾人的面說君子不奪人所好。我可去她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