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這個東西有什麼關係?你和我可是繼母繼子,連親母子都要避諱這些,你這種行為簡直不成體統!”程晏瞪了她一眼,險些被她繞進去了。
溫明蘊連忙坐起身來,據理力爭道:“打住,打住。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誇張,我讓你做什麼了,就不成體統?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對你起了歪心思,勾引你了呢。你說我是在你面前衣衫不整了,還是對你動手動腳了?”
她也變得情緒激動起來,結果說了幾句話之後,覺得小腹墜脹的感覺更重了,立刻又躺了回去,癱得更加徹底。
“你又胡扯什麼,我不是那個意思。算了算了,這其中有誤會,你只是叫我去取個東西,後面這些事兒都是陰差陽錯,那老闆娘也太熱情了。”程晏一聽她說得更加不像話,頓時覺得臉上更熱,連忙打住話題,忍不住嘀咕起來。
說起來的確只是拿個東西而已,若不是老闆娘挑明這裡面是月事帶,根本不會涉及到這方面。
但這也怪不了老闆娘,誰讓程晏一副姑娘家的打扮,還完全不明白溫明蘊為什麼會突然肚子痛,老闆娘一問,他就全說了,後面的發展還真就是陰差陽錯,但又合情合理。
“人家也是熱心,怕你個小姑娘什麼都不懂,以後犯傻。”溫明蘊慢條斯理地道。
“誰是小姑娘?你都這樣了,還不忘戲耍我,還是不夠疼!”程晏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結果他話音剛落,就見她靠在軟墊上,拳頭都握緊了。
當然她這倒不是要打人,而是疼得狠了。
“你怎麼了?”程晏連忙詢問:“要不要去看大夫?”
溫明蘊連忙擺手,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你可真是烏鴉嘴!”
“你真的還是裝的?”程晏有些不信,畢竟被她戲耍過太多次,不能輕易相信了。
“你看我這樣子,還有力氣跟你裝嗎?”溫明蘊想大聲反駁,但是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她的手心裡都開始冒汗,整個人都開始打顫。
“那我要做什麼,才能緩解啊?”
“我想喝熱水,再要個手爐。”
程晏四處看了看,這車裡能有個軟墊就不錯了,哪來的熱水和手爐,自然是不能跟家裡的條件比。
他撓了撓頭,又看她是真難受,只好撩起車簾看向外面。
“哎,前面就有家茶社,我去買一壺熱茶來。”
程晏很快就跳下車,匆匆而去,等再回來的時候,一手提著茶壺,另一隻手則拿著手爐,還有人送他過來。
很快,茶杯、茶壺還有手爐都送上車來,程晏立刻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溫明蘊勉強坐起身來,將手爐放在小腹上捂著,接過熱茶輕輕地抿著。
溫暖的茶水順著喉嚨滑下,小腹上的溫度很快傳遍四肢八骸,讓她一陣舒展。
寒冷逐漸散去,她也不再打寒顫,整個人都溫暖了許多。
“我昨日不該貪涼吃梨的,今日也不該去抱柳樹,悔之晚矣。”她總算是有些力氣說話了,第一句就是反省自己。
實際上她知道就這幾日來例假,但是雜耍班飯食一般,她又習慣了錦衣玉食,雖然感覺很自由,但是吃得很憋屈。
這幾日她們姐妹倆表演得好,雜耍班子賺了不少錢,因此買了難得一見的水果,特地多給他們倆幾個,溫明蘊饞得要命,和程晏分了之後,就把自己那份都吃了。
天氣還沒轉熱,她又在臨近日子吃了,可謂雪上加霜,很快就遭到了制裁。
她吃的時候,只存著僥倖的心理,應該不至於就這麼巧吧,雖說就這幾天,但是吃完之後她多喝點熱水,冷熱相抵肯定沒問題。
但事實證明,姨媽會制裁每一個輕視她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