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大論地抱怨起趙澤成,特別是那句“跟我們吃不到一個鍋裡”,直接讓皇上聽得心花怒放。
果然他選對了,趙澤成只要不是武鳴那一頭的,就十分有用。
他把武鳴和於鍾留在望京,而趙澤成帶領北疆將士,打個打勝仗,死死壓制住北魏,收攏軍心,直接徹底將北疆掌控總手裡。
祁家是純臣,祁威和趙澤成這一對甥舅,都得在皇上手下討生活,就算生出異心,也比武鳴好控制多了。
“於愛卿稍安勿躁,趙澤成若是真不行,到時候肯定讓你們回去主持大局,目前還是不作調整。畢竟兩國邦交的合約更加重要,還是以大局為重,不要弄錯主次。”皇上抬手往下壓了壓,聲音緩和了幾分安撫道。
於鍾嘴裡還嘀嘀咕咕的,全都是在說趙澤成的壞話,不過皇上聖旨已下,他也知道沒什麼轉圜的餘地,立刻拱手行禮。
“臣領命。”
程府裡,幾個管事婆子守在院外,她們是來拿對牌的。
程家只有三個主子,程亭鈺成日不著家,讓影十三假扮他,全待在書房,好伺候得很。
而程晏每日上學,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成天想著如何對付溫明蘊了,乖得跟只貓仔似的。
全家只有溫明蘊一個女主人,好伺候得很,但是花園的打理,廚房採買,四季衣裳,下人的培訓,事情一樣不落,溫明蘊規定每三日讓負責人來彙報工作,既不頻繁,把自己搞得累,也不會稀疏,讓這些人生出偷奸耍滑之心。
紅楓領著人進去,那幾個婆子行禮的時候,看到男主人也在場,頓時愣了一下,好在自身素養都過得去,很快穩住了情緒。
由於比平時多了個主子在,這幾個婆子顯得有些緊張,彙報的時候稍微有些錯處,但問題不大。
“你不去書房?”溫明蘊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冊子核對,忍不住催促道。
別說這些下人婆子了,就連她都有些不自在,有程亭鈺在,彷彿是多了個監工一樣。
“不去,今日我專心陪夫人,哪兒也不去。”程亭鈺坐在她身邊,那身飄逸的青衫穿在身上,再配上略顯蒼白的臉,看起來又是一副瘦弱的模樣,彷彿風一吹就倒了。
溫明蘊看著他閒散的模樣,不由撇了撇嘴,暗道裝模作樣。
她可還記得,昨晚這人是多麼有力,像是餓了許久的猛虎下山一樣,逮著她就是一通咬。
他心機地穿著廣袖長袍,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更加瘦弱,實際上衣衫底下全是肌肉,一拳頭能打死一頭牛那種。
“你臉色這麼差,陪我做什麼,還是去你的書房吧。我要對牌子了。”她想打發他走。
自從昨晚春宵一度之後,這人就沒個正形,像是剛吃到糖的孩子一樣,體會過美妙的甜味兒之後,就一直守在糖罐子旁邊,用那雙大眼睛緊緊盯著。
如今她就好比那糖罐子,而程亭鈺就是想吃糖的人,而他不是孩子,盯著糖罐子的眼神也不是童真清澈,而是滿腦子廢料。
“我不想去,只想陪著夫人。”
“嘖,女人家的事情你也要守著?你開蒙的時候,先生沒教過你,不要圍著女人轉?”她被盯得煩了,忍不住搬出古代教條來。
雖說這些屁話在她眼裡一文不值,但若是能把他攆走,她不介意用上。
“五公主之前說了,過日子要夫妻倆相互扶持,不分男人的事情女人的事情,我雖然不懂後宅的事情,但也想知曉。夫人不要迂腐行事,這樣會傷了為夫的心。”他故作傷感地道,一副被傷透心的模樣。
溫明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屋內的婆子們沒一個敢吭聲,全都低頭斂目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同時心底卻湧起了驚濤駭浪。
她們畢竟不是夫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