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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立刻解釋道:“就是這棵橘子樹,我之前不懂事時,認下的乾爹。”
他乾咳一聲,越說到後面,聲音壓得越低,顯然是不大好意思。
“這棵不是吧,這棵雖然也是橘子樹,但不是國公府那棵。喏,那棵才是呢!”程亭鈺看了一眼,立刻搖頭否認,抬手指著不遠處的另一棵樹道。
兩棵樹的泥土都很鬆散,顯然都是新移栽過來的。
幾人轉頭看過去,就見那棵樹也的確是橘子樹,光禿禿的枝丫,兩棵樹高度差不多,樹幹粗壯也很相似。
“李叔,這是怎麼回事兒?”程晏的臉色都黑了,合著他說了半天的乾爹,還認錯了。
李管事也很驚慌,再三盯著左邊的橘子樹看,忍不住問道:“大爺,您是不是記錯了?之前您就說是這棵樹,您瞧瞧這樹上還有道刮痕呢。”
“啊,是嗎?不對啊,花匠不是跟我說,這一路上把樹保護得很好,什麼事兒都沒有的嗎?程晏,你乾爹身上原本有刮痕嗎?”程亭鈺明顯也不清楚,他看起來有些茫然。
程晏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十分的無語。
“爹,這不是你讓人送來北疆的嗎?你都不知道誰是我乾爹,就種上了?”程晏滿臉的難以置信。
程亭鈺尷尬地沉默了片刻,才輕咳了一聲解釋道:“這不是我乾爹,我實在分不清楚,你來認哪個是,你告訴他們,以後別再弄混了。”
程晏只盯著他看,也不吭聲,父子倆無言以對片刻之後,還是程亭鈺先開口了:“你不會也認不出哪棵是你乾爹吧?”
“這認人都有些認不清的,我認不清樹也很正常,況且它倆長得這麼像。爹,我都懷疑您是故意為之,為什麼要整一棵如此相像的橘子樹來?家裡就這麼缺橘子吃嗎?”他被問得無可奈何,忍不住質疑。
好端端的,為什麼又要買一棵橘子樹?
“這不是怕你乾爹寂寞,想著給它整個陪伴嘛,如果看對眼了就當你乾孃,看不對眼也可以當兄弟。其實你叫錯了也沒關係,另一棵樹你就喊乾孃,總歸是一家人,誰也吃不了虧。”程亭鈺的語氣有些無奈,還很惋惜。
他明明是想幹好事的,結果好心辦了壞事兒。
“爹,你真是——”程晏氣得跺腳,他直接轉向溫明蘊,對她說:“三娘子,我錯怪你了,下回叫上更像的那個侍衛,我們一起去踏青。”
說完這話,他轉頭就走了。
溫明蘊一聽他這話,頓時輕笑出聲,顯然程亭鈺這行為是把程晏氣得夠嗆,往常程晏對影十九十分警惕,就怕影十九和溫明蘊獨處,他恨不得隨時隨地介入。
而如今卻說出這種話,他覺得要換成更像的影十三才行。
“哎,這小子。”程亭鈺自然聽明白了,他無奈苦笑,伸手招了個小廝上前:“去把花匠叫過來,仔細跟少爺說清楚。”
“是。”小廝領命而去。
男人走上前,牽起溫明蘊的手往後院走。
“你是騙他的,還是真把他乾爹弄混了?”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都一起喝過酒了,怎麼可能弄混,一開始老李說的那棵樹就是對的。這不是剛見到他,心裡想念,忍不住想逗他幾句。”他苦笑著回答。
“只是沒逗好,逗壞了。”
溫明蘊輕嗤一聲,“少來這套,你才多久沒見他,就心裡想念?”
“我說錯話了,自然是最想念夫人。”男人轉頭,語氣認真地道,一副真情告白的模樣。
不過他的話音剛落,溫明蘊就甩開了他的手,勾起唇角冷笑一聲。
“是嗎?夫君覺得我那麼好騙嗎?我們分明是到了府門前,才分開的,你以為換了張臉,我就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