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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把這些都處理乾淨。”
“是。”影衛領命。
程家的馬車逐漸駛離皇宮,溫明蘊靠坐在軟墊上,手裡捧著杯茶慢慢地品著,倒是“程亭鈺”坐在角落裡,努力縮著自己的身體,恨不得把自己縮成一張紙,不佔地方,更不敢觸碰到溫明蘊。
“你主子去幹什麼了?”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影十三搖頭:“機密任務,只有執行者才知道,屬下要扮演他,因此不知情。”
溫明蘊撇了撇嘴,不悅地道:“他非要讓娉婷這時候帶我們進宮,分明是製造不在場的證據,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
為難程家
“屍體是誰發現的?”曹秉舟匆匆而來。
“頭兒,是隔壁人家的下人來通報的,說是自家養的貓跑了進來,結果敲了半天門沒人理會,他就趴在牆頭看,就看到地上躺著屍體,立刻來報官了。”
曹秉舟皺眉:“那家的主人沒出面?”
錦衣衛明顯有些為難:“頭兒,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是哪兒,紅杏街住的都是見不得光的,主人家都不敢出門的。這要不是養了只貓跑過來,天寒地凍的,真等屍體散發臭味再發現,少說也得十天半月了。”
提起紅杏街,曹秉舟更是頭疼。
在這種地方,每家每戶都十分注重隱私,也不敢輕易打探別人,更有甚者連左右鄰居住的是誰都不太清楚,這種情況下,無疑更增加了調查難度。
錦衣衛和大理寺相互配合,將這座屋子的情況調查仔細,結果不出意外,和北魏驛站的死狀差不多,都是一擊斃命,連掙扎的痕跡都沒有。
“頭兒,只有北魏王子不是一擊斃命,他是被掐死的,而且生前受到很大驚嚇。應該是與北魏使團有極大的仇恨。”
“這種手段,一個活口不留,殺父之仇都不止了,最起碼滅族之仇吧。”
幾個錦衣衛議論紛紛,曹秉舟聽得眉頭都打結了。
兇手選在這條街作案,屬實雞賊,由於匯聚了世家高官的外室在這裡,十分注重私密性,再加上根本沒留下什麼證據,看起來就是個懸案,十分難調查。
“這裡都是兄弟,有什麼話就直說。你們覺得兇手是誰?”曹秉舟問。
這也是錦衣衛辦案流程了,皇上經常會讓他們調查毫無頭緒的疑難案件,而且一猜就是牽扯甚廣,每到這種時候,他們就會根據死者生前的敵人來猜測。
這是錦衣衛的特權,如果從證據推不出兇手,那就從猜測的兇手逆推,來找證據。
畢竟他們可以直接抓人,然後嚴刑拷打,沒證據也能整出證據來。
幾個錦衣衛彼此對視了一眼,見頭兒說得如此坦蕩,哪怕心裡還有些猶疑,卻也只能開口。
“北魏使團得罪的人可多了,全大燁的人都恨他們吧。不過要說最恨的,那應該是北疆將士們。”
“武鳴那幫人都走了好久,北疆奏摺都上了,說他們已經和北魏開戰,徹底壓住北魏的囂張氣焰,隔著十萬八千里,這筆賬怎麼也算不到他們頭上啊。”
“是啊,要是北疆的人還沒走就好了,都不用費什麼勁兒,就能把兇手推出來,還讓大家都信服,皇上也不至於追著我們罵了。”
幾個人提到北疆的時候,紛紛長嘆一口氣,臉上盡是悵惘的神色。
曹秉舟的眉頭跳了跳,忍不住輕咳一聲:“武鳴都到北疆了,趕緊放棄這念頭。說點切合實際的人。”
實際上對於究竟誰是兇手,他們錦衣衛根本不在乎,畢竟死的是敵人。
可是皇上的怪罪一日比一日重,他們想盡快交差而已,才會懊惱北疆離開的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