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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話音落下,周圍卻陷入了一片寂靜,無人說話。
他抬起頭,就對上親爹無奈又同情的眼神,此時無聲勝有聲。
顯然,他相信程晏就是這種蠢人。
“你又不信我!色字當頭一把刀。爹,兒子今日就把話放在這兒了,你吃她虧的日子還在後頭呢!”程晏氣得一跺腳,當場也不願意留在這裡,扭頭就走了。
他覺得自己的爹,雖然身體不好,但平時看起來挺聰明的,怎麼一輪到繼母的事情上,就開始犯渾。
溫明蘊說什麼,他信什麼。
雖說如果程晏不是當事人的話,自己也會信,但是親爹就不能開開眼嗎?
“你把他給氣跑了,他會不會躲起來哭?”
等程晏徹底離開之後,溫明蘊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腰。
程亭鈺抓住她作亂的手,無奈地道:“明明是你要氣他,我只是配合你而已。他今年如果四歲,被冤枉了肯定邊打滾解釋,邊嚎啕大哭。但今年他十四了,不會哭,只會回去罵人。”
“你相信他的話,卻不相信我的?”溫明蘊擰眉,一副要找他算賬的模樣。
“你們倆的話,我都不相信。他雖然性子直白了些,但是自小練武,身體平衡性很好,連個凳子都坐不穩,我是不相信的。所以你究竟是怎麼讓他摔了?”
程亭鈺對自家兒子的狀況還是有數的,分明是溫明蘊想戲耍他。
“這你就別問了,告訴你的話,下次我就沒法故技重施了。這也是對他的一種鍛鍊,自從有了武鳴這個人生導師之後,程晏已經開始往學好這條路上走了,但是他腦子一根筋,性子過於直率衝動,這不是學好就能改的。”
“而且他還有你這樣一個不安於室的爹,以後的路必然不好走,周圍充滿了謀算,他把什麼想法都擺在臉上,幾乎就告訴別人:快來謀害我,我可好騙了。還是從日常生活中,就得多毒打他幾回。”
溫明蘊侃侃而談,一副教育學家的模樣,其實就是往自己臉上貼金,分明是把戲耍二字包裝得好看些而已。
“不安於室這個詞用錯了,我恨不得掛在你身上,怎麼可能不安於室?”男人立刻把話題歪到了別的地方。
武鳴被派去北疆,原本囂張跋扈的北魏使團,又開始忐忑不安起來。
說起來,他們之所以敢那般蠻橫,還是看準了大燁皇帝的小心眼,不願意讓武鳴回北疆。
當初若是沒有武鳴橫空出世,北疆始終只是個飽受戰亂的蠻荒之地。
大燁朝那時候武將青黃不接,哪怕現如今朝堂風氣也是重文輕武,根本沒有人能抵擋得住北魏的侵襲。
北疆與其說是大燁的領土,不如說更像是北魏的地盤。
而北魏經歷這些年的敗仗,對武鳴的恐懼,都已經融入骨血裡。
北魏使團很清楚,一旦武鳴回去,北魏很快就會退兵,毫無勝算,而他們帶進京的暗衛被殺了大半,就算想像當初一樣囂張,找大燁朝的武將比試,也毫無勝算可言,談判就更不用說了。
眼看原本的優勢瞬間土崩瓦解,葉利揚又氣得要發瘋了。
“父王不是說,趁著武鳴沒回去,徹底拿下北疆的呢?為何到現在還沒有成功?”他氣哼哼地質問道。
奇多嘴裡發苦,忍不住道:“若是拿下北疆,大燁必然會對使團不利,王上應該是在擔憂您的安危。”
只是他的話音剛落,葉利揚就猛地踢了一腳桌子,轉過頭來,雙目赤紅地問道:“這話你信嗎?若是能拿得下北疆,別說我在這兒,哪怕父王的幾個兒子全在這裡,他也不會手軟。”
“大燁皇帝如此忌憚武鳴,一直留他在望京,哪怕我們出兵壓境,他都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