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果然醒啦。”溫明蘊衝他彎了彎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爪子拿開。”她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語氣冷然。
男人原本想縮回來的,可是聽到這句話之後,心中的怒火再次拔高了。
這女人的嘴巴去刀山火海里開過光吧?要不然怎麼會這麼牙尖嘴利,短短四個字,就讓他進退兩難。
這要是真挪開了,那不是預設他的手就是爪子嗎?
“三姑娘最近與五公主混久了,是不是眼花了?這不是爪子。”
他認真地糾正,雖然這句話說完之後,他自己品了一下,都覺得像智障。
媽的,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他這雙修長清瘦的手,五公主每次來都翻來覆去地看,一直誇他手好看,怎麼可能是爪子!
“那是蹄子?”溫明蘊衝他眨眨眼,一副無辜的表情,彷彿在認真地請教。
“三姑娘如果不會好好說話,想必要僵持在這兒了。”男人的耐心告罄,冷著臉道。
溫明蘊感受了一下男人抓握的力道,和溫青立這種正常男人相比,那肯定是不如的,反而帶著幾分綿軟,應該是生病的原因導致的。
她還順手搭了一下他的脈搏,可是卻診斷不出什麼來。
當初從師父那裡騙來裝病的藥丸之後,她就徹底擺爛了,醫術幾乎為零,連看個感冒都不敢開藥那種。
“嘖嘖,程家大爺,我看你是把腦子病糊塗了吧?如今受制於人的不該是你嗎?我大聲喊一句,你就得給五公主當駙馬了,竟然還敢威脅我?”溫明蘊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程瘟雞病得不止是身體,腦子也不太靈光。
男人憋氣,最終還是把手縮了回來。
罷了,甭管爪子還是蹄子他都認,識時務者為俊傑。
溫明蘊掏出錦帕,仔細地擦了擦手腕,似乎是沾了什麼髒東西,表情十分的欠揍。
她提起裙襬,直接坐在了床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臉上露出幾分微妙的笑容。
“三姑娘如此看我作甚?”
“許久沒見到這麼黴運當頭的人了,所以看看你讓自己開心開心。”
程亭鈺被一噎,他發現了,溫明蘊自從相親那日起,就把之前戴的面具丟了,露出她狡黠的一面。
若她是個男子,必然是全望京出名的紈絝子弟,讓人恨得牙癢癢。
“程某可曾得罪過三姑娘?”
“未曾。”她回答得斬釘截鐵。
程亭鈺頓時肝疼,目光裡充滿了埋怨。
這姑娘是不是有毛病,既然沒得罪她,還這麼針對自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