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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晏氣呼呼地走了出來,他臨走前還不忘放狠話。
“滾就滾,我去跟乾爹說話。”
等人走了,書房裡只剩他一個人,明明沒有礙眼的逆子在面前,程亭鈺卻越想越氣。
那個不孝子肯定在陪橘子樹說話了吧?
呵呵,養了這麼久,養了個白眼狼,去孝順橘子了,他得往後稍稍。
“咚咚——”他敲了敲桌面,幾乎是眨眼間,書房裡就多出個人影,顯然是今日當值的影衛。
“那個逆子越來越無法無天了,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們究竟是怎麼看護的,為何出現這種離譜事情,都沒提前通知我?”他大力地拍著桌子,硯臺裡所剩的墨汁都濺了出來。
影衛連忙回道:“主子,您冤枉少爺了,少爺原本無意認乾爹。”
“那是誰出的餿主意,膽大包——”他這句話還說完,就忽然住嘴了,顯然是反應了過來。
“是夫人?”他問。
影衛抱拳道:“是,您曾說過,夫人教育少爺的事情,都不必向您彙報,所以屬下沒提前通稟。”
實際上就算要提前說也來不及,畢竟程晏做事那叫一個風風火火,想到就要當場辦。
幾乎是溫明蘊說服他的一瞬間,他就衝過來跟親爹報喜了。
程亭鈺捏了捏緊皺的眉頭,啊,他就說逆子怎麼能說出那番站得住腳的理由,合著都是有人教的,這個人還偏偏是他花了大價錢請回來的。
“請夫人過來。”他長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道。
很快溫明蘊就走了進來,她的步伐悠閒,滿臉輕鬆的表情,甚至還哼著小曲兒,顯然興致頗高。
“你今早對我說,為了報答我去宮裡幫你鬥北魏的枯枝爛葉一事,決定要專心教育程晏了。這就是你的專心教育,給他找了棵樹當爹,你這不是比他自己胡鬧還要離譜嗎?”
程亭鈺 兄弟報喜
溫明蘊才開了個頭,都沒有完全發揮,就見眼前的男人揮了揮手,直接制止了她。
“別把我當程晏忽悠。”程亭鈺嚴肅地說了一句。
溫明蘊輕咳一聲:“你要是程晏的話,那敢情好,都不用多忽悠,五句話都算多的了。”
男人一聽這話,頓時瞪眼看她。
她立刻認真看回去:“雖然說辭是美化過後的,但是意思差不多。程晏這孩子需要巴掌和甜棗一起給,我光給他巴掌也不行啊,現在就想方法給甜棗。而我身為繼母,本身就不被他接納,要想給甜棗那總得費點功夫,先打入敵人內部,讓他對我慢慢建立信任。”
“你要和他建立信任,就非得認乾爹?我總有種被你們針對的感覺。”程亭鈺還是覺得不對勁。
“把‘總有種’和‘感覺’去掉,你就是被針對了。”溫明蘊立刻糾正他。
瞬間就惹來男人的怒視,這個女人怎麼回事兒,根本不想著消火,盡在這裡拱火了。
“我那也是沒辦法啊,程晏太難討好了。我和他建立信任,首先就得和他站在統一戰線上,以他那副德性,要麼去折騰學院裡的先生,要麼去對付看不順眼的同窗,再或者折騰我這個繼母。得罪先生同窗之事自然不可取,而我身子柔弱,什麼都承受不住,這算來算去,正好他最近對你有點意見,我就趁虛而入,大義滅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打住,你這胡亂用成語的毛病,是跟他學的嗎?”程亭鈺立刻抬手,阻止了她又開始瞎忽悠的話。
“我知道你出了大力氣,受了點委屈,按照我們的協議,我是得給錢的。但這是用來教育程晏的,一切都為了孩子,我既不收你學費,你也別收我錢,我們兩清了啊。”溫明蘊邊說邊揮手,一副公平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