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亭鈺並沒有打擾他,這對師兄弟之間,一起歷經過生死,還合謀了一場假死出逃,絕對是過命的交情。
“師父不聯絡師叔,或許是因為只要想起望京,就只剩下傷心往事,因此才徹底斬斷。”程亭鈺忍不住寬慰一句。
姜院判原本在失神,結果聽到這一聲“師叔”,忍不住苦笑。
這是第二個人喊他師叔了,師兄沒見到,倒是先遇上兩個師侄,偏偏這倆師侄還成了夫妻。
“師兄的大弟子,你見過嗎?”姜院判問。
“未曾,師父從來不說。只是每每提起,必罵一句逆徒。之後他見我於醫學上一竅不通,怎麼教都教不會,我就變成了孽障。想必師兄與我一樣,沒能學成出師。”程亭鈺認真解釋道。
姜院判的嘴角抽了抽,好傢伙,他已經體會到師兄和徒弟們的孽緣了。
一連撿了兩個徒弟,卻全是醫學笨蛋,醫術沒學會,製作的上等藥丸倒是被騙去不少。
看他倆這些年源源不斷裝病碰瓷的樣子,應該這藥丸就沒斷過。
偏偏這夫妻倆都睡在一張床上了,竟然沒認出彼此師出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