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白,透著一種脆弱的瑩白。
只是當他用力握住匕首的時候,溫明蘊卻看到了他小臂上分明的肌肉線條,瞬間將那股冷白皮帶來的羸弱感衝散,透著一股勁瘦的力道。
她眨眨眼,腦海裡瞬間回憶起,昨晚他輕鬆抱起自己時的場景,那麼安穩又充滿了力量。
“動手啊。”溫明蘊看他比劃半天,仍然沒動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男人抬頭看她,神情之中竟然透著幾分委屈。
“夫人,我一直沒跟你說過,其實我怕疼。”他說得一本正經,甚至還抬手揉了揉眼睛。
眼眶都紅了,也不知道是被他揉得,還是情緒醞釀到位了,如今準備開哭。
溫明蘊:“……”
她真是怕了這個男人了,茶味兒都能從望京城,飄到北疆戰場了。
溫明蘊從禮金袋子裡摸出十兩銀子來,塞進他的掌心裡。
幸好她不是什麼守財奴,不然這十兩銀子都夠買倆丫鬟回來伺候了,結果就為了眼前這病秧子的幾口血,血虧。
“夠了吧?”她問。
程亭鈺二話不說,當下就拿起匕首對著自己的胳膊一劃,鮮紅的血液從細長的口子流下,他一滴都沒浪費,全部沾在白帕上。
直到見差不多了,才收回來。
“我去拿金瘡藥。”溫明蘊穿上鞋,在抽屜裡找到藥箱,拿出一瓶藥。
忽悠個神醫當師父就是好,各種藥她都有,金瘡藥這種必備的,自然也是藥效極好,撒上之後立刻止血。
當看到她拿出藥之後,程亭鈺還挑了挑眉頭,這藥粉看起來好眼熟啊,和他之前常用的似乎是同一種。
不過他的金瘡藥應該是獨家秘製的才是,或許天底下的金瘡藥看起來都差不多?
血很快就止住了,溫明蘊正準備收手,卻忽然被男人握住了。
程亭鈺才枕頭下摸出五兩銀子,塞進了她的手裡。
“這個血跡雖然是你需要騙人的,但這其中也有我的責任,銀子一人一半,見者有份。”
溫明蘊眨眨眼,雖說這五兩銀子也是她花出去的,但是能從程亭鈺手裡再摳出來,還是讓她心頭一爽。
果然他是個守信的男人,他們之間純潔的金錢交易關係,更加穩固了呢。
“不錯,下次有活兒再找你。”她點頭,隨口應承道。
“好說。”男人一聽這話,瞬間眼睛發亮,主動接過她手裡的金瘡藥,下床放回原位。
“這個我送回去吧。”
等他轉身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拿著溫明蘊的荷包,那是相當乖覺。
溫明蘊被他逗笑了,從中摸出兩個銅板來:“總共兩趟跑腿費,拿好。”
“承蒙惠顧。”男人對著銅錢吹了一下,頓時聽到沉悶的“嗡”聲,他忍不住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