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一熱,也跟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開始了爭搶。
實際上他現在腦子都有些發懵,他其實說了謊,和溫三的幾次交鋒,頂多讓他產生了在意的情緒,還不至於一片痴心的地步。
那日在得知溫明蘊屬意程亭煜時,他心底隱隱生出幾分不悅的情緒。
他提醒皇上要逼迫溫三嫁人,就是為了看她無人問津的悽慘模樣,然後被天下人恥笑,到時候他再出現奚落她一番,讓她向自己求饒,他再助她向皇上求情。
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連第一步都沒實現,溫明蘊就找到了下家。
當時他只覺得心口憋得慌,絲毫沒猶豫,就做了違反紀律的事情,直接上了她的馬車。
連後果都沒有考慮,這要是被溫博翰知道,肯定又會追著錦衣衛瘋狂輸出,可是那時候他只想問個清楚。
等見到溫明蘊的態度,得知她可能真的要和別人定親時,他的心裡忽然就不舒坦起來。
像是當初剛進衛所培訓,每人用佩刀練武,他特地在自己的刀上做了記號,結果有一日他來遲了,那把刀卻被別人拿去用了。
這把刀明明是他的,為什麼要來搶?
當時按照他和溫明蘊敵對的狀態,原本應該嘲諷她,說兩個病秧子天生絕配,可是他沒有,反而提醒她程家水深,巴不得把這門親事給攪散了。
程亭鈺算什麼東西,他這個小身板,也配讓溫三懟嗎?
估計溫明蘊剛開始輸出,就把他給氣死了吧。
再後來他被溫明蘊氣跑了,可是這事兒卻像是心魔一般,深深地困擾著他。
但凡想起溫明蘊如那日馬車裡一般,對著程亭鈺笑得風情萬種,他就難受。
就像是那把被他做了記號的刀,卻握在別人手中一般,扎的他難受。
可是他又不懂為什麼?
這種情緒來得太過突然,而且還是第一次,他無人可問。
本想著仔細想清楚再說,可是程亭鈺卻不給他機會,直接來宮裡求賜婚聖旨了。
他當即便跑了過來,甭管他什麼心思,但有一條很清楚,那就是他不願意讓溫明蘊嫁給程亭鈺,或者其他男人。
溫三娘再不聽話,再牙尖嘴利,那也只能懟他一個人。
他娶回家慢慢懟,等他以後想清楚了,不想讓溫明蘊懟他,而是始終保持著馬車上巧笑倩兮的模樣,他就威逼利誘,使盡渾身解數讓她就範。
曹秉舟對自己有絕對的自信,畢竟他是錦衣衛出身,最擅長耍手段治人了。
哪怕溫明蘊很難治,但他們拜堂成親之後,可以有一輩子讓他來想清楚,讓他們好好磨合。
殿內的氣氛已經越來越緊張,好好的金鑾殿完全成了兩人自我推銷和互相攻擊的場地。
“皇上,草民與溫三娘相識,並且心悅她已久,連五公主殿下都知情的。而曹大人說對三姑娘一片痴心,依草民看分明是別有居心,他與溫家有私怨,望京誰人不知。草民來求賜婚聖旨,他也立刻冒出來,依我之見,他並不像戀慕別人,倒像是要把人帶回去折磨。”
程亭鈺不惜搬出五公主來,並且毫不客氣地踩上一腳。
“皇上,俗話說不打不相識,微臣的確與溫家三姑娘有怨了,但是後面微臣已然轉變了想法,發現三姑娘乃是巾幗英雄,並不是普通女子可比,臣愛慕她實屬正常。倒是程亭鈺,明明是個病秧子,沒幾日活頭,並且還有過妻子,是個二婚,卻要將三姑娘娶回去,這根本不是結親,倒像是結仇的。”
曹秉舟不甘示弱,立刻將他和溫明蘊之間的針鋒相對,先包裝一下,整得還挺像樣。
當然攻擊程亭鈺的時候,也絲毫不嘴軟。
程亭鈺冷笑:“呵,難怪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