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關鍵時刻可以不管不顧就處理人這樣蠻橫的,聽著都覺得舒爽!”
當然綠竹不會在楚惜寧面前說這些,只是把沈修銘前後的行事說了一番。楚惜寧不由得抿著嘴笑了笑,早膳都多用了半碗米粥。
“二爺既然已經替我們開路了,那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清風,你帶著幾個壯實的婆子去吳家,把老吳家的捉起來也關到廚房的柴房裡,讓她們婆媳團聚。綠竹,你找人安排馬車,就說我開了恩典,念他們一家在後院伺候主子多年,年歲大了小吳家的又神志不清,都送去西北那邊的莊子上休養。”楚惜寧剛放下手中的碗筷,就開始有條不紊地吩咐起來。
怎樣處置吳姓的下人,她在腦子裡已經琢磨好幾日了。現在一條條說出來,也絲毫不亂。
清風和綠竹得了命令,都應承了下來,出去帶著人走了。
“青蓮,你也跟過去,若是有人對送老吳頭幾人去莊子上不滿的,趁機教訓一下。要想跟著一起去的,我也不攔著。”楚惜寧微微想了想,又揮了揮手,把青蓮也派了出去。
待人走了,頭一回見到這樣的架勢的柑橘微微愣了一下,直到落雪有些不耐地拿著筷子敲她的頭才反應過來。
“少夫人方才那樣真厲害!”柑橘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輕聲說了一句,眼神微微發亮。
落雪不由得瞪了她一眼,動作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桌上的碗筷。她和半月跟在楚惜寧身邊日子久了,也算是見識多了,所以並無大驚小怪。
一大早,沈國公府的後院就被弄得人仰馬翻,二少夫人身邊得力的丫頭出動了幾個,都帶著人把吳家徹底端了。特別是清風,出了名的彪悍,外加老吳家的前幾日得罪她了,此刻她就更加不客氣地還了回來。吳家人住的院子還是國公府賜下來的,臨近住著的也都是國公府的家生下人,皆心驚膽戰地瞧著清風帶人來。
直到馬車上載著老吳頭幾人,駛出了國公府的後門,那些瞧熱鬧的人才反應過來。在國公府前後院浸淫多年的吳家就這樣垮臺了,老吳頭幾人皆是被堵了嘴推上馬車的。那幾個監督的婆子粗魯地推搡著他們,絲毫沒有掩飾動作的粗暴。
說是二少夫人開了恩典去休養,可是西北的莊子又哪裡會是他們受得了的。這個新管家的二少夫人,用行動證明了,她的確被惹惱了。從昨晚上二爺維護的態度,就可以瞧出二少夫人的腰板又硬了幾分。衛氏之所以沒有狠下手段來料理後院,大部分是因為她沒有男人撐腰。這些下人才敢如此膽大妄為,而楚惜寧不同,她是世子放在心頭的結髮妻子。
吳家被端了之後,各處的下人著實老實了,讓往東就往東。楚惜寧立馬把昨晚上鬧事兒的浣洗房上下整治了一遍,調了喜樂齋的婆子過去,再無人敢提出異議。楚惜寧也毫不客氣,一直被她吩咐去看陪嫁莊子的陪房,也被她調回了幾個人,安排進了廚房、針線房各處。
雖說她和廖氏說好的,暫時沒有整個接過家來,但是好容易被她整頓有些模樣的後院,不能就這麼毀於一旦。
喜樂齋大刀闊斧地整治後院,沈碧霞和沈國公的妾室也沒一個敢跳出來指手畫腳的。畢竟剛被廖氏派人打了板子,誰也不敢現在出頭來。明眼人都知道這二少夫人不是個好相與的人,瞧著她對吳家人的手段就清楚了。
這幾日,就連沈修銘都感到了後宅明顯安穩了不少,高興之餘就越發纏著楚惜寧。好在看著她比較累的份上,也沒有狠折騰。
“少夫人,三姑娘的轎子到了偏門,說是要來看看您!”清風端著瓜果走了進來,楚惜寧正裹著厚厚的毛毯坐在榻上,懷裡抱著手爐。
聽了她的稟報,楚惜寧的眉頭挑了挑,揮了揮手道:“快請!”
過了片刻,便見楚珍穿著翠紋織錦羽緞斗篷款款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