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麼?”羅紈之決定聽他一次強詞奪理,兩眼睜得圓溜溜的。
謝昀摟著她滾了半圈,上下易位。
羅紈之平躺著,她的面板潤澤如泛漾的水光,紅唇微腫似熟透的漿果,她的目光似幽帶嗔,嬌嬌地瞥來一眼,就像是無數的軟鉤子,撓著人的心肝。
“只是你牢牢抓著,不想讓我離開……”謝昀聲音一低,輕輕一嘆,彷彿那入骨的酥麻還在他的後腰。
羅紈之窘道:“胡、胡說八道!我分明在推你!”雖然是蚍蜉撼大樹。
謝昀的手指從她的胸前劃下,按在她的小腹上,“……我可沒說你的手。”
羅紈之當即愣了下,回過神後在他雙臂之間一個鯉魚打滾,拿後腦勺對著他,把臉埋進被褥裡,羞道:“別說了別說了!”
“好,不說……”謝昀的大手抄起她的腹,按向自己,羅紈之的臀蹭了上去這才驚覺自己又上了當。
怎麼落到了謝三郎最喜歡的這個姿勢上了!
“三郎,要起了……”她扭過頭,想力勸謝昀迷途知返,但送上去的紅唇反倒再次淪陷。
“是起了。”
羅紈之滿面通紅,她不是這個意思!
可是在謝昀嫻熟的動作下,她還是渾身軟了下來,沒有敵過他越來越盛的力。
三日後,謝昀的婚假結束,夫婦二人才從扶光院出來。
羅紈之裝模作樣地給謝昀整理了一下腰帶,叮囑幾聲路上小心,餘光瞥見路過的婢女無不在偷偷打量他們,臉上滿是好奇。
她不由埋下頭去,不好意思。
她不知道別的新婦是什麼情況,但是謝昀這廝自己請了假不出門,還“連累”她也邁不出腿下不了床。
第一天還說得過去罷了,第二天她半推半就也沒奈何得了他,第三天她也破罐子破摔。
到了第四天……還是得面對現實。
且這個現實還變得尤其難為情。
他們雖然沒出過院子,但是飯是照常要人一日三餐,水更是一天幾桶。
雖說他們也有做過正經事,但是不正經地佔多數……
但是誰能正經地想呢?
謝昀下意識扶住她的腰,低頭說道:“你去母親那裡坐一會就好,不用理會其他人。”
羅紈之搖搖頭,堅定道:“不妨事,我應付得來……”
她既然站在這個位置上,總不能事事讓謝昀替她出頭,她若沒有本事拿捏住府裡上下的這些等著看她笑話的人,日後還會連累謝昀的名聲。
她想讓世人都知道,謝三郎娶了她才不是因為昏了頭、瞎了眼。
“三郎不必為我擔心。”羅紈之一握小拳頭,兩眼炯炯有神,渾身彷彿又有了使不完的勁,和床上那個半個時辰就喊累了,要趴下的女郎截然不同。
謝昀輕颳了下她的鼻樑,笑道:“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擔心我那些不堪一擊的嬸嬸們,而且我祖母年紀也大了,你悠著點……”
羅紈之心情複雜:“……知道了。”
謝昀又把她一抱,溫柔道:“遇到處理不了的事情,等我回來,不要傷著自己了。”
羅紈之這才笑“嗯”了聲,“好。”
謝昀出了門,羅紈之也投身屬於她的戰場。
如她所料,聽見她要來請安的風聲,謝家族中的長輩們來了七八位,都聚在蕭夫人的院子裡賴著不走了。
“真不像話,居然三日都不出門,這新婦剛嫁進來也不守規矩,都不曉得勸一下郎君節制,更不記得來給婆婆請安……”
“可不是,世族出身的女郎雖然也嬌生慣養,但還是知禮的……”
正經的婆婆,蕭夫人在東座上充耳不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