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他就能改好一般。
可那又不是胖瘦的問題,更無法上妝容修飾,哪能改得了?
“反正不好。”羅紈之舔了舔唇,又搖了搖頭,像是認真回想了一番那“猙獰”的樣貌,還是覺得不能說美。
謝昀見她沉思,便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不免氣血翻湧,朝著一個方向湧去,他沉沉呼吸了下才低聲道:“卿卿說不好,那我只能藏起來了……”
“嗯?……嗯呃……”羅紈之還未能說出話,身子被手指頂向前撲,謝昀輕車熟路地找到地方,啞聲問她:“就藏這裡,好麼?”
蠟燭兀自燃燒著,奉獻著光亮。
為這新婚之夜特意準備的蠟燭特別粗長,好使整個夜晚,新房都不至於陷入昏黑當中。
昏時大婚,但依然要祝願新婚夫婦的未來永遠是光明的。
燒出的凹處盛不下的蠟油慢慢凝成蠟珠,緩緩滾落,一層層掛在蠟柱邊沿。
羅紈之貼著謝昀的身跪坐在他身前,仰起脖頸,承著他熱切的深吻。
中間蠟燭直立,燒得發燙。
火光灼灼,一室亮堂。
謝昀的大手繞開蠟燭,伸到羅紈之的身後。
羅紈之繃直了腰背,兩隻柔夷都掛在謝昀結實的臂膀上,腦袋也靠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所有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上邊。
紅嫩唇瓣被輕輕掀開,不斷吐出甘露。
羅紈之的嘴變得忙碌,既承擔了絕大部分的呼吸吐納,還時不時會被上湧
的氣衝出婉轉的嬌吟聲。
她的腦子猶如攪拌成一團的漿糊,根本無暇再思考任何事情。
在這之前,羅紈之還想過,既然是新婚夜,她也要主動一點,甚至為此還在文淵閣偷偷翻看了不少雜書,想要給謝昀驚喜,但實際上到了這個時候,謝昀比她快掌握先機,就好像他一如既往希望讓她更快樂。
謝昀的另一隻手橫在她的後腰上,用指腹輕揉在她的腰窩裡,另一隻手撥弄著空無的琴絃,讓女郎的聲音與之和鳴共顫。
“唔……三郎啊!”羅紈之的臉浮出豔光,單這幾個字,音調就從壓低變得不可遏制的高昂,又急促地被扼斷,好像從懸崖的高處一躍而下,最刺激的那一點過後,心跳止歇,呼吸不在,視野裡只剩下一片驟亮的空白。
呼呼——
半晌後她微微蜷縮在顏色變得深淺不一的被面上,任由身上的熱汗滑落。
羅紈之歇了會感覺緩得差不多了,察覺頭頂上罩下一片陰影,她睜開溼漉漉的雙眼,就見到謝昀朝她俯下臉。
他先是輕輕吻了下她的臉頰,而後抻開拇指與中指在她腹前比劃了下。
羅紈之沒有掙扎,像是一隻傻傻的羔羊在天敵面前亮著自己光溜溜的肚皮,還低頭不解道:“……三郎在做什麼?”
謝昀拿起她的手按在他剛比劃出來的地方,再次吻了下她的唇,溫柔道:“按住了,這是要藏東西的地方。”
羅紈之的小手正覆在肚臍之上,她濃睫沾了薄淚與細汗,嬌弱地半耷下,只露出後面一些忐忑害怕又有些好奇的目光。
火光被晃動的床帳扇得不住搖曳,但堅強地維持著光亮,不曾暗過。
蠟燭也不見消瘦,反而因為那些源源不斷凝結在外邊的蠟油變得更加壯直。
他們的情意如融化的春江水肆意洶湧。
從深夜到晨光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