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就好像把她吊了起來。
沒過多久,羅紈之的胃又重新翻騰。
“放、放開我……”她捂著嘴,掙扎得厲害。
謝昀不得不把她放下來,女郎立刻癱到地上,欲嘔卻先咳了起來。
謝三郎何時照顧過“酒鬼”,只是眼下蒼懷、素心不在,他那些暗衛又不好召出來幹這種事,他只能親自動手。
怕女郎待會吐自己身上,他乾脆把人掀到了他的膝上,讓她趴好,用膝蓋輕顛著她,幫助她平緩氣息。
這種事謝昀生疏,也是自己想當然這樣做。
不管有沒有用,心意總是好的。
只是羅紈之領不了一點情,沒幾下,小手拍著他的大腿,哭道:“別、別再頂了,要、要吐了。”
謝昀聽到她說不舒服,馬上鬆開手。
羅紈之立刻從他的膝頭爬下,蹲到一邊的花叢旁。
可還是和之前一樣,想吐卻連水都吐不出來,羅紈之淚眼婆娑地坐在地上半晌,又被謝昀拉了起來。
“不能喝酒,怎麼還喝這麼多?”
羅紈之推開他,擰眉結巴道:“你、你別管。”
謝昀:“?”
羅紈之話都說不利索,人也站不直,但拒絕地很乾脆,也不要人扶,就固執地想自己走。
可當她搖搖晃晃原地轉了一個圈後似是不知道方向,又把浮著紅暈的臉轉向他,“你能不能……”
她認真想了會,歪頭問:“……帶我去找謝九郎?”
“九郎?”
“嗯!”羅紈之用力點了下頭。
“為什麼是九郎?”
“他好。”
“他好,我就不好了?”
幸虧這附近沒有人,不然謝昀都問不出口這麼矯情的問題,活像個三歲孩子與人爭高低,而那個人還是他的親弟弟。
這次女郎思考的時間更久了,像是在絞盡腦汁想他為什麼不好。
其實怪不得羅紈之如此,比起謝三郎,九郎天生帶有親和力,很容易讓人喜歡與親近,尤其在她迷迷糊糊且意識不清的時候,本能更相信謝九郎是個好人。
只是謝三郎究竟是哪裡不好,她卻很難說得上來。
平心而論,他沒有不好。
只是他猶如頭頂的烈陽,她就似葉上一滴晨露,露珠怎敢親近烈陽?
她光是多看幾眼,就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在徹底暈倒失去意識前,她被人攬進懷裡,硬邦邦的胸膛擠壓著她的鼻尖,她眼淚湧了出來。
謝三郎讓她好疼。()
再醒來時,羅紈之勉強撐目,環顧四周,燈影憧憧,蟲鳴啾啾,似乎正是夜深人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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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正坐臥於一個三面圍合的陌生矮足榻上。
“渴了嗎?”
聲音從身側傳來,羅紈之把眸子轉了過去,似是剛剛沐浴過的謝昀身穿銀白的廣袖大衫,正端著一碗還冒著細煙的湯,攪動著瓷勺,幫助散熱。
羅紈之呆愣望著他,沒有反應。
謝昀又把碗放在邊桌上,拖著張短背椅到她面前,朝她笑了下,翻起她昏迷前的舊賬,“是忘記我跟你說過的,不能再接近九郎的話?”
腦袋如灌滿漿糊的羅紈之絲毫沒有察覺出不對,本能發出疑問,“為什麼呀?”
“有我還不夠嗎?”謝昀目光格外沉靜。
若換個清醒點的人來看,不會覺得他的平靜無事,相反會覺得他現在的安靜可怕。
就像是藏著湍急暗流的大河,光從表面無從得知其中的危險。
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