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這個霍郎君和三郎還有那麼一丁點相似。”
羅紈之轉眸對上皇帝對她眨巴的小眼睛,無奈。
莫非皇帝這是以為她得不到謝三郎難過,便給她找了個替代品?
皇帝看羅紈之沒有及時出聲拒絕,還當有戲,忙不迭湊近她,小聲道:“你若是感興趣,吾可以安排你們見面,偷偷的……”
“陛下。”
一道聲音突然自兩人身後響起。
“哎喲!駭煞吾也!——”
皇帝猶如屁股下被粗針猛戳了下。
若非親眼目睹,很難想象一個胖子能有如此機靈的身手,生生從椅子上彈飛而去,矯健地猶如一隻出欄趕著食飯的豬崽。
羅紈之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才扭動脖頸,廊上謝三郎目光灼灼,正望著她。
羅紈之的心也跟著錯漏了半拍,頓時有種做壞事給當場抓住的窘迫,底下了腦袋。
謝昀轉眸盯上扶著胸口急喘氣的皇帝,勾著唇角,要笑不笑地問:
“竟不知陛下還有牽媒搭線的愛好?”
皇帝壓根不敢跟他對視,支支吾吾,連道“沒有”、“沒有”。
羅紈之知道三郎過來,是要帶她出宮。趕快放下茶杯,與皇帝拜別,不敢耽誤謝三郎的時間。
皇帝巴不得把謝三郎快點送走,話都沒多說,只揮了揮胖手。
等兩人走遠,皇帝把巴巴湊上前的軒鳥踹了腳。
“謝三郎都跑到吾背後了,你也不提醒一下!”
“陛下恕罪。”軒鳥不敢反抗,默默受了打。
皇帝知道也怪不了他,轉身又嘀嘀咕咕,“這謝三郎也是,吾當初把女郎給她做妾他不樂意,現在吾要給這女郎找個好郎婿還給吾甩臉色!忒難伺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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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紈之邊跟在謝三郎身後,邊想這還沒到半個時辰,謝三郎來得太快了些吧。
兩人沿著宮道往外走,轉折的地方立著一位有些眼熟的郎君,當時在覆舟山,謝九郎曾經介紹過給她認識。
只是她沒記住他的名字,只想起是姓蕭,那應該就是謝三郎的表兄弟。
羅紈之以為他是來找謝三郎的,可誰知那蕭郎君走上前,眼睛卻是落在她身上。
“羅娘子真是好巧啊。”蕭八郎笑出一口雪白的牙齒。
隨即看著謝三郎,訥訥道:“三表兄。”
謝昀心如明鏡,輕笑著問:“八郎怎麼還未出宮?”
“哦……”蕭八郎撓了撓腦袋,找了個蹩腳的藉口:“臨時去找了陸二郎,耽誤了點時間。”
羅紈之好奇地望著他,蕭八郎轉過目光對上她的視線,眼睛亮了起來,他開啟手,獻寶一樣露出緊握在手心的藥瓶道:“羅娘子,我聽聞你受了傷,這藥還是我祖父特意從西域帶來的,有奇效,保準一點疤痕都不會留下,你用用看。”
“啊?”羅紈之愣了。
她想不到蕭八郎是特意來給她送藥的。
“你就拿著吧!”蕭八郎不由分說把玉製的藥瓶塞給羅紈之,怕被女郎拒絕又匆匆對謝三郎行了一禮,扭身就往外跑,跑著跑著還回頭對她揮手,“九娘,一定要用啊!”
他正笑得一臉燦爛,目光忽然暼到女郎身邊的謝昀。
只見三郎眸光幽沉,遠遠凝視著他,唇角勾著笑,但好像不懷好意。
蕭八郎向來怵這位表兄,對上他這幅表情更是驚覺不妙,當即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跤,也不敢再看,扭回頭,加快速度從兩人視野裡消失。
不是說三郎對這女郎沒有心思嗎?
他就送個藥至於這樣恐嚇他嘛!
一切都發生太快,羅紈之來不及拒絕,藥瓶帶著年輕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