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
別刺客沒有得手,反讓自己人害了!
謝昀蹙眉抬起頭。
他一時想不出羅紈之現身林子,對他發出預警的緣故。
是誰讓她進來的?!
這時還在樹梢上觀察的侍衛又朝下大喊了聲,“郎、郎君!——”
謝昀還沒做出反應,就聽見耳邊如驚雷一樣砸下一句話。
“——那女郎、那女郎被人射了下去!”
射下去了?!
誰?
謝昀胸口突然被壓上了千斤巨石,無法喘息,一種難以言喻的冷顫流竄全身,頃刻讓他所有思緒歸於一片空白。
“郎君!”
“三兄?”
身旁紛亂的聲音如洪水衝來,堤岸的壘石垮塌,到處都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他僵直站立,神思恍惚,失去了反應。
“我三堂兄這是怎麼了?”
“……屬下亦不知……”
若謝公在此,必然能夠一針見血地問出:三郎,你是害怕了嗎?
他從懵懂小兒成為年輕宗子,幾經生離死別,他以為自己早已經克服了恐懼。
人會因為自己無能而恐懼,會因為事情脫離掌控而恐懼。
他有非凡的才能,有超群的掌控力。
可他是真的克服恐懼了嗎?
他只是在遊刃有餘之外,還未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