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高興的,但聽說三郎不在已經開始失落,等後面見到那傳聞中的羅娘子,更是臉色不豫。
芩娘子搖頭,用帕子擦乾眼淚,嘆氣道:“我是替老夫人擔憂,老夫人這人還未回來,所以不知情,倘若等她老人家回來了,萬一氣出個好歹怎麼辦?”
蒼鳴摸不著頭腦,又問:“老夫人為何會生氣?”
“哎,你不懂。”芩娘子一揮帕子,扭身往前走,蒼鳴又是擔憂又是好奇,自然緊跟著她。
“三郎身邊的人都是老夫人把過關的,要不是家世清白的家生子,要不就是諸位夫人陪嫁帶進來的,如今被陛下塞了個落魄氏族,還是伶樂之後,如此卑賤低微之人,往常三郎怎麼會瞧上一眼?”
蒼鳴想了想,點頭如搗蒜。
三郎出身高貴,邊上伺候的人無不各有所長,即便最不起眼的天冬都有過人之處,忽然冒出來的這個羅娘子,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外就沒聽說有什麼長處。
“就是,她還不如芩娘子你呢!”蒼鳴剛說出口,就有些後悔。
果然芩娘子小嘴一癟,又是泫然欲淚的模樣。
當初謝三郎院子裡空出位置來,老夫人就極力想把芩娘子給三郎,只是三郎沒收下。
這件事儼然就成了芩娘子的心病。
以前她還能安慰自己說三郎不喜歡陌生人,故而不肯為院子裡添人,現在橫空冒出一個羅紈之,堂而皇之就進了扶光院,成了謝三郎的人!
她心裡哪能舒坦。
但是芩娘子懂得,她不能這樣說,她抽了抽鼻子道:
“我也罷了,主要是擔心老夫人生氣,老夫人生氣,三郎肯定也不好受,你說祖孫二人為個莫名其妙的女郎起嫌隙,多麼不應當啊。()”
其實這也只是芩娘子的一個假設,畢竟老夫人現在也還沒回來,訊息有沒有傳到她耳中,又或者她是不是真的會為區區一個婢女生氣都難說。
可是蒼鳴卻是個把捍衛謝三郎安全為己任的實在人,一聽也覺得不行,是啊,上一回郎君惹老夫人動怒,險些都要動家法了≈hellip;≈hellip;()”
這個“上次”還是六七年前的事,但是蒼鳴印象深刻,並且引以為戒。
若是這次為個小女郎,實不應該!
心思簡單的蒼鳴已經落入了猜想的怪圈,直接套入了老夫人生氣的前提下,為郎君憂心忡忡起來。
芩娘子欣慰地望著他:“三郎身邊都是如鳴大哥這樣忠心耿耿的護衛,能夠為他排憂解難,三郎才得以輕鬆。”
蒼鳴被她一誇,心裡更是猶如燒著熊熊烈火,堅定道:“這都是我們的使命!”
竹林簌簌,清香宜人。
羅紈之沿路還在好奇芩娘子的事。
南星以為她是介意那個女郎,寬慰她:“不用擔心,郎君不喜歡這芩娘子,她也就是打著老夫人的名頭才時不時能過來送送東西,郎君看的都是老夫人的面子。”
“所以說,這位芩娘子是可以進扶光院的?”
羅紈之想到幾次察覺自己屋中有生人進出的痕跡,早在暗暗留意身邊的人,其中素心、清歌兩個對她實在沒話說,而且她們經常一起行動,也沒有什麼必要到她空空蕩蕩的屋子去。
她的東西不多也不貴重,都是些從謝家庫房裡取來的大件傢俱,並不擔心會丟了,唯獨是怕多出什麼來。
宅子裡這些陷害人的把戲她不是沒有遇到過,一直以來都萬分小心。
“可以是可以,不過她知道郎君不喜歡,也不常來。”
羅紈之若有所思,片刻後又問:
“對了,他們剛剛說的那個擒羊是什麼?”
南星道:“哦,算是一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