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刻苦,當時也不過八歲之齡,他能做的實在太少了!
他太需要有人指引他,幫助他。而唯一能夠給予他這些的他的父親,卻遠在西北!
他只能咬著牙,人前裝著清冷公子,人後提刀廝殺,奮力自保。
當嚴家人以為沈夫人死了,他這個弱小的稚兒必定也活不太久之時,他活下來了!
母親死後一個月,他收到了署名為“崇先生”的一封神秘的信。
信是宮裡的太妃轉交給他的。
太妃和母親生前是莫逆之交。
太妃說,這是她認識的一位很有見識的隱士,可以當他的老師,指引接下來他該走的道路。
他起先半信半疑,但隨著日久天長,他終於也信服了。
因為這位崇先生不但教他與人周旋,還教給了他許多別的東西。
沈輕舟當日臨別跟陸珈說,要花三日時間處理家事,可真正處理起來只有一個晚上。
那夜從沈博書房裡出來之後,他在碧波閣坐了一整夜。翌日早起,又如常去衙門當差。
此外這兩日他哪裡也沒去,此時此刻,他無比想要與崇先生聯絡,但這幾個月裡,他的信卻越來越稀少了,這也讓他擔心不是個好訊息。
魚竿動了一動,他提起了竿,一尾金色的鯉魚跳了起來。
湖面有了波紋。
風果然大起來了。
何渠連忙幫著收魚,一面說道:“公子,陸姑娘方才來信了,她說有要緊的事情要見公子,下晌她會在燕子衚衕等您。”
沈輕舟收魚的手頓住,皺眉看了他一眼:“怎麼不早說?”
何渠愣了下:“屬下看這時候還早……”
再加上他這幾日說的話還沒超過十句,眼下釣魚又釣的這麼入神,他也不敢輕易打擾啊!
沈輕舟瞥了一眼他,放下魚竿就走了。
他想收到崇先生的信,但也不耽誤去見陸珈。
走出園門的時候他吩咐唐鈺:“去取鬥蓬來。”
唐鈺離去,沈輕舟獨自前行。
繞出園子,迎面的甬道上又遠遠走來了兩人。
沈輕舟停步,然後腳尖向左,繞去了另一邊。
沈追遠遠地看著他走了,又蔫蔫地瞅向沈博:“父親,大哥他是不是還氣我?”
沈博收回目光:“你害怕嗎?”
沈追咕噥:“他那麼兇,又那麼厲害,誰能不怕?”
真是的,差點就被趕走了呢。
就是沒趕走,想起那天自己的撒潑,他也覺得怪臊的。
沈博緩聲道:“害怕,那你就多聽他的話。別讓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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