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孩子無依無靠,前途始終堪憂啊!
「您與母親一母同胞,難道忍心放我在陸家自生自滅嗎?」
一家四口頓時都聽得無言以對。
不管他們程家認不認,這就是他們的外甥女,這是鐵的事實!
眼下她都把話挑明瞭,程家要是還執意不管,那不等於是無情無義嗎?
可他們還能怎麼做?
總不能重新撿起這門親戚,再度跟陸家恢復往來吧?
要知道兩家不但已經成仇,陸階還已經續了弦,跟續絃一起生活都十多年了,他程家要是再找上門去當親戚,這算什麼?!
程文惠正色:「丫頭,你有什麼別的事,自然可以找我。但事關陸家,我程家是萬萬不會插手的。」
一聽他這話,旁邊的兄弟倆按捺不住,程誼說道:「父親,表妹的顧慮在情在理,陸家已經有了二小姐,而且聽說還頗得父母的寵愛,表妹這一回去,能得到父母多少關愛呢?
「咱們作為姑母的孃家人,也不說幫多少,只要能為其撐腰,陸家也不至於沒有任何顧忌。」
程諺戳起了程夫人的胳膊。
程夫人張了張嘴,一看丈夫的臉色,最終又嘆了口氣。
青荷絞著雙手站了片刻,欲陪笑上前,陸珈卻扭過頭來,用眼神制止了她。
「舅舅,」在程文惠拒絕之下,陸珈反倒把神色斂了斂,「我聽說您在御史任上待了多年,這幾年在調任之事上也很是波折。
「父親如今身擔重職,完全有能力左右舅舅的升遷。而您又與陸家斷交多年,您不奇怪,旁人升遷都那麼順利,偏偏到您這兒就變得這麼難了嗎?」
這話撂出來,程夫人當先變了臉色……
程文惠凝目:「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珈道:「舅舅進士出身,學問淵博,自然能明白我說的什麼意思。」
「胡說八道!」程文惠站起來,「你爹雖然鬼迷心竅,與奸黨同流合汙,怎至於下作到這種地步?」
陸珈也緩緩站了起來:「他若還是當初的他,我又何必如此迂迴輾轉,放著家門不入,來尋舅舅呢?」
程文惠啞口無言。
陸珈再道:「眼下舅舅有最好的機會可升入吏部,若是這次也泡了湯,往後是不是還有這樣的機會,誰知道?
「而父親位高權重,除了有左右升遷之能,更丟不起讓嫡長女流落在外不聞不問的那個臉。
「所以舅舅何不深思深思,行出個兩全其美之策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