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法力壓制,隨著他的刀法不斷撲擊,好在他所修煉的仙基最是扛揍,自身的刀法也算得上精妙,不計法力損耗之下硬生生扛住了鬱玉封的攻勢。
“兩位前輩!這老匹夫發了瘋!速速來援!”
陳濤驚咬牙大叫著,鬱玉封心中卻是大為後悔,曾經的崚峪門的《江河一氣訣》還是名氣頗大,在望月湖一帶時有出現浩瀚海,他當下總算是認出來了,暗忖道:
“不曾想這人竟然是浩瀚海!真他孃的倒黴!這下又失了先機,恐怕連換掉一人都做不到了。”
蕭初籌哈哈一笑,朗聲道:
“老弟的仙基最為渾厚,再扛上一刻鐘都無大礙,實在是謙虛了!”
言罷身旁浮現出點點雲煙,兼有細碎的寒霜和閃電浮現,長棍上凝結出星星點點的暗色咒文,原本就蒼白的兩鬢如同結了霜一般潔白,他上前一步,長棍往鬱玉封身上砸去。
一旁的南山翁也雙手一合,一拍腰間錦囊,摸出一根松木柺杖來,三人合力,將鬱玉封圍在中間。
鬱玉封雙拳難敵四手,接了刀又難敵棍,南山翁的玉印和柺杖輪流落下,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身上,不見有血光,只脫落下來一塊塊碎玉,遙遙掉落在地面上化為血跡斑斑。
“嗯?”
蕭初籌同鬱玉封交手了幾次,卻隱約感覺到一陣不對勁,只覺得眼前這人法力怪異,頗有些侵蝕汙濁之意,難怪陳濤驚的浩瀚海以法力雄厚、善於僵持而聞名,卻在十幾息之內就要求援,再看鬱玉封的仙基外化血氣騰騰,低聲道:
“好你個鬱玉封,你這仙基恐怕服食了祭品吧?難怪多年還停滯在築基後期,這般草率服用,難怪叫你多年不得寸進。”
鬱玉封一聲不吭,同三人對了半個時辰,狀態已經低落下去,已經是燈枯油盡,快要被仙基反噬,只得扔出幾十道符籙,在天空中幻化為火焰、青木、雷電,各往幾人面上而去,而他自己抽了空子,連忙駕風而起,往西而去。
這符籙只阻了阻幾人,蕭初籌幾人立刻駕風追上,鬱玉封只來得及在陣法之上轟擊了兩下,掀起一陣波瀾,幾人又欺身而進,只好回過頭來對敵,身上的玉質碎片越掉越多,甚至被陳濤驚一刀斬下來半根玉質手指,張了張嘴不曾說出話來,蕭初籌微微點頭,繼續道:
“你家這功法倒是不錯,恐怕不止三品吧?若是讓你成就紫府,命神通即是身神通,也是戰力強橫。”
鬱玉封口不能言,舌頭僵死在口中,丟進去的丹藥咕嚕咕嚕地從嘴角滾下來,眼睛也轉不動了,只能呆呆地朝向一個方向,蕭初籌尋了機會,一棒將他的腦袋打碎,激起滿天的玉屑,那軀幹搖搖晃晃掉落在地上,撲通一聲摔成四截,散落了一地的碎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