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火與術火交相輝映,像是觸發了什麼連鎖反應,威力更盛三分,明亮通紅,照得黑暗的廢墟之中一片通紅,李玄宣的大斧反射出亮晶晶的火光,狠狠地噼在他的脖頸上。
“噗滋……”
這魔修的脖頸發出一陣叫人牙酸的碎裂聲,像是根被扭斷成兩截的青甘蔗般掉下去,血液在壓力下激射而出,淅淅瀝瀝地落下來。
看著敵人的悽慘模樣,李玄宣心中才一鬆,卻見那無頭的身軀向前兩步,那雙蒼白的手勐地一伸,蓋在他的胸膛上。
“這!”
他只覺一股大力傳來,登時橫飛出去,狠狠地撞倒一片歪梁,發出一陣巨響,一時間灰煙四起,塌下來兩根大柱,正正砸在他胸口。
李玄宣心口一悶,吐出兩口血來,不敢將息,眼冒金星地爬起,那魔修已經撿起腦袋,歪歪扭扭地接在脖頸上,一張臉蒼白清秀,眼中滿是惱怒與驚懼,罵道:
“就知道有問題!任地飛出個仙修來!差點一口氣把老子打死!”
他口中叫著,手上動作卻不慢,一抹腰間,取出兩把短刃來,紅腥腥地滴著血,跨步上前,瞬息就到了李玄宣面前,揮手便刺。
李玄宣只慶幸方才一直忍著疼痛,抓著法器不鬆手,斧柄一轉,大斧如盾般倒轉過來,將這人的血紅色刀氣擋下,震得胸口生疼。
另一隻手復又捏出一枚符籙,放出金色的流光,喚出金色的光罩將他籠罩在內,這才有了喘息之機。
這魔修一擊不中,勐然後退數步,大口喘了兩口氣,顯然還未從先前的符籙攻擊中緩過來,也不好受,張嘴便罵:
“你孃的個癟三…偷襲你爺爺…”
李玄宣默默爬起來,仔細感知了一陣,這人大約有練氣中期的修為,只是吃了自己一套偷襲,有些虛弱,心道:
“這人速度比我快得多,絕不能匆忙逃跑,唯有一搏,以求一線生機!”
他心中只慶幸這人的修為不如先前持雷珠那魔修,修行的路數也大有不同,暗忖道:
“趁他病!要他命!”
於是手中大斧揮動,向這人面上掄去,這魔修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兩刃交叉,硬將大斧架住,鼓動唇舌,噴出一股血氣來。
這血氣如煙如霧,噴湧而來,興許是什麼陰損術法,李玄宣不知是何等手段,只得咬牙後退,心中發愁,暗忖道:
“這可如何是好!”
他本就不善爭鬥,沒有什麼得力的鬥爭手段,就連手上這法器大斧也是純粹看著品級高,家中又無人用斧,這才持在手中。
眼下看著這魔修漸漸調息過來,憑藉著速度連連得手,在自己身上割下一塊塊皮肉,更是在大腿處留下一個血洞,李玄宣越發焦急。
當下一咬牙,從袖中取出一打符籙,暗道:
“再捨不得,也要活下來才有命在。”
這魔修看他一下從袖口之中取出一打符籙,漸漸遊刃有餘的表情頓時失色,手中摸索,只取出兩張符籙來,李玄宣手中已經亮起數枚符籙,狠狠向他擲來。
“瘋了!”
後院只中空間狹小,數枚符籙同時激發的威力絕非簡單的疊加,魔修尖嘯一聲,半身皆化作血霧炸開,在漆黑的院中只拉開了三四尺,只聽一聲:
“敕!”
幾道符籙皆化作亮紅色的法術光輝炸開,李玄宣見此處煞火瀰漫,專挑了火術來放,一時間亮起一道赤紅奪目之光,明亮的火焰噴湧而出,淹沒兩人。
“轟!”
佳丹閣本就不堪重負,頃刻之間便被奔湧的火焰吞噬,轟然倒塌,好在坊市中本就處處大火,四下裡時時倒塌,不甚顯眼。
李玄宣罩在身上的法盾頃刻之間破滅,在火焰之中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