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可辜負家父一片苦心啊!”
馬玉山飲完靈泉水,隨手拋擲瓷碗,來不及多言,跨上新換的靈馬疾馳而去。
馬嫣兒立時呆住。
父親獨自深入山狼谷與岐義軍交涉?
三河縣府危如累卵?
父親的苦心?
一時間,馬嫣兒領悟到了丁深為何焦慮地帶她離開,以及自己追問之時他的吞吞吐吐。
原來,這一切變故,他早已知曉!
然而,我父尚在危境之中!
我父仍在兇險之地!
你竟然如此惜命畏死,只顧自身安危!
既然你要離去,那便當我馬嫣兒錯看了你這個人!
“嫣兒,我——”
丁深欲向前解釋一二,卻被馬嫣兒冷淡地甩開。
“滾開!”
淚水盈眶的馬嫣兒躍上一匹靈馬,未曾回頭,直朝三河縣的方向疾馳而去。
“郎君!”
“你還愣著作甚?”
“快去將馬小姐追回來啊!”
沈小西瞧個分明,跺足催促丁深。
丁深咬緊牙關,毅然道:
“你們在此等候,哪兒也不許去,我去追趕!”
話音未落,丁深也翻身躍上靈馬,尾隨馬嫣兒而去。
此刻,在二龍山上。
丁關西神色嚴峻,端坐於主位,四位大將軍分列兩旁,其中胡都古與笑面虎赫然在列,侍立於南將軍劉崇之後。
“據我方情報,已有敵方一支兵馬從縣府出發,直指我二龍山而來。”
“縣衙傳來的訊息顯示,此次縣老爺親自率軍前來。”
“所有人按原定計劃行事。”
“一定要生擒縣老爺!”
丁關西向眾將士下令,並揮手示意。四位將軍隨即領命,分別率領部下外出部署。
這段時間以來,胡都古以其機智勇敢和笑面虎的狡猾計謀,已在南將軍劉崇麾下贏得了極高信任。然而,在本次行動中,由於前期攻打縣府的失利,南軍並未受到重任,僅負責攔截縣老爺兵馬的退路,確保無人能夠逃脫回返。如此一來...
在擒獲縣令之後,他們便以雷霆萬鈞之勢,直撲城垣之下,欲以威懾之威迫使守衛開啟城門,進而一舉奪得縣府掌控權。
“唉……”
“此次南疆修士團竟僅需圍困外圍,如此安排,叫我這張老臉置於何處啊?”
迴歸南疆修士團營地後,南疆將領劉崇滿臉鬱悒地坐於椅中。
“將軍莫急,雖說我們現在位於最外層防守,但一旦攻打縣府的命令下達,我們立刻就會變作前鋒部隊。”
“如此一來,我們豈非再度成為衝鋒陷陣的先頭軍?”
笑面狐嬉皮笑臉地走上前來安撫道。
“我又怎會不知此理?只是這一次與以往不同,此戰並非強行攻堅,即便我們率先趕到城門前,也無法施展手腳,還需等待後續大軍的到來。”
對此情形深感不滿的劉崇回道。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去創造些機會呢?”
笑面狐依舊笑容可掬地道。
“嗯?”
“詳述一番!”
劉崇深知這位笑面狐詭計多端,常有奇策,此刻亦生好奇之心。
“畢竟我等所負責的是阻止那些衙役返回縣府。”
“倒不如留一道缺口,故意讓他們少數幾人逃脫。如此一來,我們就有了追擊的理由。”
“如今我們既有縣令在手,又有強大的修為之力,還怕不能拿下縣府嗎?”
笑面狐摩挲著下巴提議道。
“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