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餘生緩緩收功,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精芒綻放,戰意未減。
“我沒事,剛才一戰,讓我真正的見識到三千大道,每一條道都是如此的精彩,妖族修行者掌握著許多人族遺失的秘典秘術,大荒之行,讓我眼界開闊許多,可惜,暫時沒有幫你取到對方的獨角。”
“下次再見,我一定幫你取來。”
寶瓶擔憂道:“公子,你這又何必去冒險,那兩尊妖皇,實力很強。”
“所以,我要變得更強。”
顧餘生起身走到崖邊,看遠處的月亮,當兩個月亮映入瞳孔,顧餘生若有所思,忽然,他面色一喜。
“寶瓶,我知道月潭在什麼地方了!”
“嗯?”
寶瓶茫然。
顧餘生已在疾行,流星趕月向西。
“公子,你是說天空的月亮,有一個是月潭?”
“嗯。”
顧餘生眼中泛起精芒,他知道,頭頂的天空是虛假的,如籠子上的帷幕,可是,明月並不欺騙人的眼睛,他已知曉月潭的大體方向。
追月向前。
拜月山越來越近。
然而,向山而行,容易錯估距離,天漸漸明亮,拜月山還是在前方。
“公子,沒有月潭,連拜月山腳都沒到。”
“往前走,總會到的。”
顧餘生喚出白馬,馳騁向著拜月山。
……
大荒雪山之巔。
夔犀緩緩睜開眼,他額頭的獨角,沒了昨日的螢光。
夔犀面色陰鬱,瞳孔深處隱約有些後怕。
“看樣子,你終於冷靜下來了。”
烈虎含胸拔背的站著,毛茸茸寬大的手抱在身前,雙眸銳利,宛若狩獵之時。
“昨日你若出手,那小子還能活命??百獸之王的你,如此膽小,還是說,你想對一個人族修行者講公平?單打獨鬥?”
“我膽子是小了一些,但這樣,能活得久一點。”烈虎並不惱怒,“你的實力在我之上,難道就看不出來,那人族修行者在把你當磨劍石嗎?”
夔犀聞言大怒,“烈虎,你太長人族的威風了吧?我是妖皇,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族修行者還少嗎!他能掌控荒氣又如何?”
烈虎眉間呈現一個‘王’字,肅然道:“夔犀,你在力量上輸了,對方只是一個人族,還不是元嬰境的修行者,想想吧,為什麼會這樣。”
“當然是荒氣……”夔犀說到這,猛然想到什麼,一臉難以置信,“你是說……這小子煉成了荒體?怎麼可能,即便是伏龍聖君……不,即便是千年前的白帝,也未能……”
“世上的事,誰說得清楚。”
烈虎警惕的看一眼周圍。
“哪怕只有一點點可能,咱們也不能冒險,想一想,妖聖虯瀧是如何死的?咱們可不能憑白丟了性命,當然了,若真是如此,咱們倒可以謀劃謀劃,何必屈居人下?”
“你打算怎麼做?”
“荒體雖強,但以人族的神魂和肉身,終究是要受到反噬的,這小子必然要去月潭,用月潭之水洗練肉身和神魂。”
烈虎說到這,眼中露出一抹陰險。
“待他神魂虛弱之時,你我伺機而動,奪他肉身,血氣和神魂。”
“妖族多少強者尋找月潭而不得,你憑什麼覺得他一個人族闖入者可以找到?”
“萬一呢……”
烈虎張嘴一吐,一顆烈焰妖丹落在掌心。
他的一隻手往地面一拍,滾滾岩漿噴薄而出,面前出現一幅地火山脈的畫卷。
“我自有尋到他位置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