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若你真叫他得逞了,便要做牛做馬的伺候他,哪怕是你到了重新投胎的時候,沒有他的允許都不成。”
海芷蘭微微垂下眼簾,其實這些事情他們本沒有必要跟黃家說得這麼清楚,連事件的嚴重性都一一點出來。只因為這個嚴川死得太巧合,在結婚當天迎親途中斃命,屍體被抬走了,怨氣還留在黃萍萍身上,他要帶黃萍萍走,只需要按照陽間沒有行完的禮,引黃萍萍的魂魄跟他一起去陰間,黃萍萍就自然沒命了。
沒人知道嚴川此時在哪,他要黃萍萍的命也不用直接出現,否則海芷蘭在這,他絕對不敢再起什麼歪心思,乖乖的就自己去陰間了。現在的關鍵在於,海芷蘭他們知道嚴川是個怎樣的弱雞,可是嚴川還不知道他有了個可怕的敵人要礙他的事。
胥文約:“今天是頭七,嚴川魂魄能呆在陽間的最後一天,他肯定會抓緊最後的機會。”
黃媽媽手背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抱著女兒眼淚直流,這種情況下還是家裡的男人比較冷靜,他意識面前的兩位說這麼多肯定不是為了於他們玩笑,而是要管這件事情。
“大師……兩位大師,求你們幫幫忙!你們要多少錢都肯給。”
胥文約:“我們不需要錢,只需要你們配合。”
等他們情緒平靜下來,海芷蘭才慢慢的將計劃說出來:“今天晚上,我們就這樣……”
……
天色漸漸的黑了,黃萍萍忐忑不安的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
海芷蘭盤腿坐在沙發上,面前的小桌子上擺了一堆花生殼,差點淹沒了中間茶杯。
“那個……”
海芷蘭:“別說話。”
黃萍萍就不敢說話了,她左顧右盼一直動來動去的。
“他用了隱身符,你是看不到他的……你看著我做什麼,我是說你不可以說話,但我是可以說的。”
黃萍萍:“……”
海芷蘭眯起眼睛站起來,拍了拍粘在身上的花生薄衣。
“來了!”
隨著她的話,黃萍萍感覺自己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使勁拉扯,她嚇得要尖叫出聲,卻看到了自己的後腦勺——坐在床的是自己,那現在的自己是什麼呢?
黃萍萍模模糊糊的反應過來,這大約就是傳說中的靈魂出竅了。
黃萍萍穿過了自己房間的門,才想起海芷蘭的囑咐,她張開左手,果然看到沾在手心裡的黃符,她猛地將符撕了下來。
‘叮噹、叮噹’
客廳裡的鈴鐺全部響了起來,黃萍萍看到了她的父母,兩人正扯著紅線的兩端站在大門口,她媽厲聲喊道:“不拜會老丈人丈母孃就想帶我女兒去哪?”
她媽喊完後她感覺到一直在拉扯自己的那股巨大的力量突然變弱,她也能看清楚拉著自己的到底是什麼了。
是一根黑色的線。
她爸另一隻手拿著根棒球棍在空中揮舞,黃萍萍能看見拉著自己的黑線在他爸棒球棍不停的揮舞中變淡。
……
海芷蘭眼見黑線要完全斷裂,捏了一個決:“天君借法,轉其孽氣,附與爾身。”
用了隱身咒的胥文約當即手扯黑線,那黑線變長套在胥文約身上拉了他便走。
海芷蘭自然是要追出去,只來得及回過頭跟黃家人留了一句話。
“塞住耳朵,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開門。”
那黑線套著胥文約走的並不是人間道,而是陰間路,不過幾十秒的功夫就到了郊外的一片樹林中,此處起碼離城有四五十公里。
嚴川鬼魂有三米多高,遠遠看到黑線套著個人影過來嘴裡發出幾聲陰笑來,涼涼的說:“萍萍,你終於來啦。”
剛剛說完就被一腳踹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