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從樓道走。”聞烈建議。
但這樣明顯很危險。
“等等！”小玲突然開口，眼中浮現一絲掙扎後，豁出去說道，“我可以把牆壁弄開！”
不等其他人反應，她突地用力蜷起身體，喉嚨中發出一陣陣痛苦的低吼，身體不停膨脹起來，身為人類的特性越來越少，獸性被無限放大。
很快，她的眼睛都變成了棕色的豎瞳，眼神時而清醒，時而混沌，完完全全像是一隻怪物。
有人被嚇到，驚疑不定地後退一步。
“怪物”眼中掠過一絲受傷的神色，突然急速朝著牆邊衝去，用堅硬鋒利的利爪狠抓牆壁，一下一下，她的眼睛變得越來越渾濁，神智在逐漸喪失。
這個過程說慢，也只有不到十秒。
“嘭”一聲，金屬牆壁被硬生生抓開一個窟窿，沉重金屬塊砸到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小玲的爪子指甲斷裂好幾根，指頭染血。
“走，走……吧……”小玲艱難地說道。
被困住的異能者一個一個從窟窿中跳下去，葉楚楚和季星寒走在最後。
葉楚楚看一眼小玲，高聲提醒她：“趕緊跟上。”
“……好。”小玲艱難點頭。
可等葉楚楚跳到一樓，迅速離開研究院大樓十幾米遠，回頭卻發現小玲並沒有跟著出來。她如獸一般趴伏在地上，手掌扒在窟窿口遙遙看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逐漸變得狂暴的眼中似乎有淚。
獸化之後，她的聲帶彷彿也被改變，她用盡力氣才艱難的，發出快要聽不清的聲音：“楚……楚楚，姐，給……你！”
一個銀色金屬箱被她遠遠丟出來，砸在地面上，滾了好幾滾。
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整個研究大樓猛地炸開，沖天的黑煙滾滾，水泥塊飛濺，二樓研究室的金屬內壁都被炸得變形。
烈火升騰，彷彿要燒掉一切罪惡。
雖然早就有所預料，但葉楚楚還是忍不住心裡一緊，大喊出聲：“小玲！”
然而小玲再也不會回應她了。
季星寒伸手握住她的肩膀，用了力捏了捏，像是要傳遞給她力量：“我們走吧。這個結果，也許是最好的。”
葉楚楚眼神黯然，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