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蘇四寶撓撓頭,“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傳下來的家譜上寫的確實是這樣,就是突然改了姓。”
初至挑眉:“這麼早的家譜都在記錄嗎?”
這麼早?
鬱溪發現了這話裡的玄機,四寶並沒有說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的姓,也沒說是什麼時候記的家譜,初至居然就說這麼早。
或者說,她就是知道時間?
“對。”蘇四寶還在說,“我們家就是儲存過去那些物件很小心的。”
“就像您之前看到的那支筆,我們就留了很久。”
鬱溪:“幾位是有什麼問題要問嗎?我們一定知無不言。”
沉默許久。
初至輕笑一聲:“蘇大人不是說想?”
蘇聞眸色微動,片刻後,嗯了聲,緩緩開口:“冒昧問一句,您祖上改名的那位,本名是什麼?”
蘇四寶這個書都不好好讀的,只記得自己老爸說祖上改過姓,以前都不姓蘇的,那麼多代,那麼多祖先的名字,他真的不太記得清了。
他懷著歉意說:“不好意思,這個我可能要回去翻一翻,我也不太記得了。”
蘇聞也不知道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提了一口氣:“無妨,麻煩你們了。”
“蘇先生可千萬不要這麼說,不是什麼大事。”蘇四寶說,“您不是還對我家那支筆感興趣嗎,什麼時候想看都可以去看看的。”
蘇聞輕點了下頭:“那就多謝了。”
後面還有很多來上香的香客,蘇四寶和鬱溪並沒有再耽誤大家的時間,很快就道了別。
他們走後,蘇聞還是在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初至站在他身邊,問:“失望了?”
不是後人,也不是姓蘇的任何關係,旁支都算不上。
蘇聞直起身子,唇邊漫出一點笑意:“不是失望。”
“嗯?”
蘇聞轉過頭:“預想過很多結果,這個結果不算最差的,所以沒有失望。”
初至饒有興致地問:“那是什麼?”
蘇聞笑了下:“若真要說有什麼,或許是釋然。”
“釋然?”
蘇聞轉過頭:“釋然現在能夠邁出一步,去看過去的蘇聞。”
“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不敢看過去。”初至說,“那些事你沒錯。”
蘇聞:“有時候對錯不是自己決定的。”
“世間對錯,本就難判。”
初至一笑:“那這些年豈不是為難蘇大人了。”
“不算為難。”蘇聞也笑:“不判自己,就好判了。”
默了默,又將自己的手中點燃的香遞到了初至面前,說:“謝謝。”
初至接過他手裡的香,聞了一下:“我們不是互相幫助麼?”
地府幽冥門。
這是一個獨立的, 與所有空間都不重合的世界,四處荒蕪,刮的風似刀, 落下的雨似劍, 被困其中的惡鬼,要麼目光渾噩, 要麼神色兇惡, 四處皆是殺戮和陰暗。
有一個鬼像是聽見了什麼,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天:“外面是不是有什麼聲音?”
另一個鬼嗤笑:“聲音?不就是那些所謂的鬼神又來了?”
說著目露兇光:“有朝一日, 我一定要讓他們來嚐嚐,落入這幽冥門的滋味兒。”
“不是。”之前的那個鬼被打入幽冥門的時間短,還沒有其他鬼那樣喪失理智,他仔細聽了一下, 說, “好像煙花, 有人在放煙花。”
“瘋了吧你,這裡是幽冥門, 哪裡來的人,就算是鬼, 地府這個鬼地方,有什麼煙花?”
“真的好像煙花。”那個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