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們也沒明白。”
說實話,妗文她們確實不明白。
吃飽穿暖,好像已經是過去了。
小棲無看看這個鬼神,又看看那個,回想著爸爸說的話:“人們需要的是感情嗎。”
孔凜:“什麼?”
小棲無認真地說:“判官爸爸說,人們害怕的不是死亡,是離別,忘不掉的是感情。”
她也是試著猜想的:“那忘不掉的,是不是最需要的呢?”
鬼神們視線不由得落在蘇聞身上,孔凜覺得不可思議:“這話,蘇大人說的?”
離了個大譜。
冷麵閻王居然也會講感情?
妗文若有所思:“這麼一說,確實也是。”
孔凜:“那還有很多鬼總是在喊自己沒錢,想要大富大貴呢。”
“誰不想大富大貴?”初至說,“有了一個基礎,每個人都想往上走一步,但是最基礎的是什麼?”
物質基礎,精神基礎?
兩個鬼神沉默下來。
唯獨蘇聞看向了懵懂的小閻王,她尚且不知道現在自己需要做什麼,但依舊乖乖地坐著等大家,等著自己被分配,等著聽話,等著好好長大,可以儘自己的力量。
之前他認為小閻王能做什麼呢?
一個媒介,一個帶著靈氣可以平復地府躁動的…不可替代存在,說得不好聽一些,就是現在人說的“工具人”。
甚至對於要帶她來人界,自己都是拒絕的。
可是現在,他好像再也沒有將小閻王當做一個“工具人”看待,甚至不希望她成為工具人,而是成為一個可以好好長大的孩子。
蘇聞不是察覺不到自己的改變,可是煞氣可以壓制,本性卻壓制不了。
他的改變,不是因為煞氣壓制,而是因為面前這個,孩子。
被她感染,她的純真也好,善良也好,都在潛移默化著他。
初至又問:“你們都做了這麼多年的鬼神,現在卻對一個孩子這麼言聽計從,從來沒想過對她有任何不敬。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是閻王嗎?不是吧?”
小棲無疑惑:“不是嗎?”
這下敲醒了每一個鬼神了。
當初小閻王出生,每個鬼神都信服?那肯定不是的。
雖然她能平復煞氣,但是地府無首,一個孩子根本不能給出什麼珍貴的計策。
可是,牙牙學語的小閻王也好,蹣跚學步的小閻王也好。
每次見到小閻王,她都會甜甜地叫:“孟婆婆”
自己喝不飽奶都要把奶推給每個鬼神,即便自己還是個孩子,卻要給鬼神們出頭,每天都在努力想要長大,會把自己覺得最好的,給每一個鬼神,和地府萬鬼,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有靈氣,而是她本身,本身的純粹。
妗文:“我明白了。”
“大家在意的不是閻王大人抓鬼,而是閻王大人本身可以帶給她們不可取代的精神需求。”
拋開她不會抓鬼,就不喜歡她了嗎?
好像不是的。
小棲無坐在沙發上,兩條小腿晃悠著:“可是,棲無除了會抓鬼,也不會其他了。”
初至:“不是,我的意思是,因為他們在意的是你本身,所以你不抓鬼也沒關係。”
她輕咳一聲:“打遊戲什麼的,也不是不可以。”
“去巡查什麼的,讓那些鬼神去。”
其餘三個鬼神:“帝君……”
初至笑著往後倒在沙發上:“開個玩笑。”
她笑起來就將自己身上那股冷冽的壓迫力笑沒了,反而多了些明豔的迤邐,這是鬼神們從未見過的帝君,不由得有些愣神。
初至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