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秋蘭溪什麼感想,圍觀眾人卻是清晰的認識到了什麼叫盛寵,要知道,以往韶光公主哪怕不將她們放在眼裡,也不至於這麼久了都不曾看她們一眼。
再聯想到之前的傳聞,本還覺得太過離譜,此時卻覺得未嘗沒有幾分道理。
秋蘭溪漫不經心瞥了眼自從知道她身份後便一直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女人,好奇道:「若沒玩夠呢?」
燕清黎輕笑一聲,不以為意:「若是喜歡,便帶回去就是了。」
此言一出,頓時讓屋內的空氣驟然凝固,看向燕清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烽火戲諸侯的昏君。
秋蘭溪倒是面不改色:「好呀,謝謝殿下。」
燕清黎微微頷首,示意了一下身側的冬雪,對方會意離去。
她確實不介意這種事,群芳閣說是青-樓,實則卻早已成了京中飽富盛名之地,就如曾經的崑崙奴、新羅婢,如今群芳閣中的群芳,也是諸多世家貴族用來炫耀自己家族底蘊的一種新風尚。
不是如此的話,這裡又哪能看到一些世家小姐出沒?
她府上的人確實太沉悶了些,多幾個能陪她逗趣的人,也沒什麼不好。
心下這麼想著,燕清黎餘光瞥著女人溫柔如水的神情,卻彷彿有一團鬱氣橫亙在心中。
她微微斂目,看了眼周圍的千金,歉然道:「擾了諸位的興致實在見諒,本宮與卿卿先走了。」
她說著,便直接牽起秋蘭溪的手離去,女人猶豫了一下,才跟了上去。
離開了人群,燕清黎便不再說話,直至上了馬車都是如此,秋蘭溪從她的神情之中看不見怒意,便不由微微垂眸。
她習慣性的抓著她的手腕,為了行動方便,秋蘭溪今日沒有穿廣袖,此時垂眸立馬便瞧見手腕上的珠子不知何時裂了個口子。
秋蘭溪嘴唇動了動:「殿下,你生氣了?」
「嗯?」燕清黎疑惑,「為何這麼說?」
秋蘭溪默默低頭看著手腕。
燕清黎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微微移開視線道:「抱歉,我記得庫裡還有串檀木珠,一會兒讓春粟拿給你。」
秋蘭溪凝神看她,覺得越發看不懂她了,今天她只是臨時起意,哪怕去的地方已經成了一個風尚,但青-樓那層皮到底是脫不掉的,這樣她都能忍?
可若真的能忍,又何必再提醒她?
她眨了眨眼,笑言:「殿下難不成就沒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突然到來的表妹、人多眼雜的地方,她完全可以直接叫上侍女帶她離開,這才是最穩妥的做法,可她不僅來了,還讓別人見證了這一切,秋蘭溪想,這是打定主意讓她做個禍水,以後什麼壞事都好往她身上推了?
氣氛突然沉默下來,良久後,燕清黎才道:「若是喜歡群芳閣的人,讓人去找群芳閣管事便是,不必親臨。」
秋蘭溪越發不明白她在想什麼了,以她們現在營造出的關係,燕清黎既不以親密關係哄她去做什麼事,也不告訴她自己此時需要什麼,彷彿她存在的目的,僅僅就是當一個聲名在外的花瓶。
但如果僅僅只是如此的話,她根本不該費這麼多心思。
是因為信任還不夠嗎?
她點頭,手撫上燕清黎的臉頰,認真道:「我知道了,殿下,你若有什麼事需要我,一定要告訴我,我雖位卑言輕,但定然會為殿下竭盡所能的。」
臉頰旁的手有些溫熱,燕清黎看著對方唇角溫柔堅定的弧度,本想說她成事哪會有需要她的時候,不知為何,到嘴邊卻成了一句「好」。
至少,這個回答能讓對方覺得自己在被需要。
燕清黎其實並不需要對方做任何事,只消她一直存在,就能夠阻擋她的婚事,她對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