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事後竟沒有甜言蜜語,燕清黎想,大約是心裡有氣。
熟悉了之後,燕清黎很容易就發現,秋蘭溪連仇放到隔夜報都不願意,大抵是摸清了她的秉性,知她不會因此生氣,所以性子也放開了一些。
她無奈的想,明明是為了她好,怎的反而還記仇上了?
但燕清黎再不瞭解她的心思也明白這話說出去大抵會跟火上澆油差不多,所以相當識趣的沒有開口。
只是,有點遺憾罷了。
燕清黎本以為,她會為此感動的,雖然她做這事的初衷並不是為了得到誇獎,但她本以為等秋蘭溪緩過來之後,會為她的行為而動容,因為這本就該是她會關心的事不是嗎?
這麼一想,燕清黎心頭掠過一絲怪異,驀地想,秋蘭溪好像也沒有她表現得那麼對自己情根深種。
黑暗中,燕清黎無奈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多疑的毛病實在是有些改不了了,她今夜被折騰得精疲力竭,顧不得再想其它也正常,何必再把人往壞處想?
……
…………
翌日,燕清黎起身上朝,她看了眼秋蘭溪的雙足,一夜的功夫已經讓它們恢復了本色,顯得玉雪可愛,腫也消去了些。
她重新將其塞進被子裡,淡淡的移開視線,起身離開。
秋蘭溪也在燕清黎離開不久後便醒來了。
昨夜她睡得並不安穩,能裡都在被人按在那兒撓腳心,還好燕清黎已經走了,不然秋蘭溪怕自己控制不住也讓燕清黎嘗嘗那是什麼滋味。
因天氣逐漸轉夏,秋蘭溪也換上了綢紗裙,可惜她現在無法再當米蟲了。
燕清黎一做下決定,第二日聽禪嬤嬤便帶著帳本等東西來找她,秋蘭溪前世開診所一開始也是自己管帳,所以倒是學了些會計知識,哪怕是為了方便自己,也將帳本改成了更簡單明瞭的模板。
除此之外,秋蘭溪才知道每日送往公主府的邀約有多少,但燕清黎既然讓她管,她當下便毫不猶豫推了一切邀約。
人情往來對一個有野心的人是很重要的,畢竟不走動交情肯定是會淡下去的,秋蘭溪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榻上想,這種事燕清黎若是忍耐不下去,剛好能把管家權收回去,到時她可就輕鬆多了。
聽禪嬤嬤抬首看了秋蘭溪一眼,又垂了下去,殿下既然將一應事物選擇放權給了她,她自就不會越俎代皰。
更何況,昨夜之事對她們這些人來說自是知情的,雖知殿下性子,可半點都不曾惱怒,也可見殿下對其的寵愛了。
所以誰會跟女主人過不去呢?
秋蘭溪不在意旁人想什麼,若燕清黎為此問責自己,她當然也有應對之策,所以並不怎麼怕。
挑了一個圓潤的冰葡萄扔進嘴裡,秋蘭溪接著翻著聽禪嬤嬤她們呈上來的東西。
——一些詩詞歌賦。
自燕清黎性向曝光後,投機者可一點沒含糊,一些懷才不遇的學子會喜歡將自己的詩詞之類的東西送到一些大臣府上,希望得以被看見進而得到舉薦,而這些人更是厲害,直接讓家中夫人來,什麼仰慕韶光公主風華,暗示自己也是同道之人之類的。
可真夠噁心的,當燕清黎是曹賊,就喜歡別□□妾不成?
這樣想著,秋蘭溪不由頓了一下。
旁人會生出如此齷蹉的想法,好像是因為她的緣故?
畢竟,在外人的眼裡,她就是被燕清黎橫刀奪愛過來的,加之燕清黎以往身邊俊男美女不少,從未傳出過什麼風言風語,若說她們與秋蘭溪有什麼不同,便是她曾是別人的女人。
所以也難怪會讓外界生出這樣的不解了。
秋蘭溪為此有點無語,對手上的東西更看不上眼,像扔髒東西似的扔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