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黎一想也是,盔甲雖安全穿著到底不便,便道:「我讓冬雪去將金絲軟甲改改,到時你記得穿上。」
秋蘭溪應了聲,便專心吃起了栗子,獨處時,她已經不再絞盡腦汁的找話題了,燕清黎也已經習慣,她認為這是從陌生走到熟悉的必然過程,卻未曾想過,若真的心意相通,哪怕是一點小事都會想要分享,又怎會默默無言。
燕清黎卻不這樣覺得,她沒有見過恩愛夫妻是何種模樣,只能靠自己所見所聞和自己的理解去猜想,伸手給秋蘭溪倒了杯茶怕她乾渴,秋蘭溪捧著茶杯對她笑了一下,就像是明媚的重瓣花開放,奪目而靡麗,全然看不出絲毫愁思與脆弱,儘是被嬌養出的貴氣。
於是燕清黎也不由跟著笑了一下,她已經逐漸明白,始於容顏的吸引,再如今卻已然不需要她再做什麼,只需秋蘭溪笑一下,她便足以知曉自己的心意。
她覺得秋蘭溪也定是知曉的,但她之所以一直維持原樣,便是想為了那份名正言順。
畢竟,還未正式在父皇那叩首過呢。
第40章
京中眾人前往北郊秋獵當日,天色正好,不過燕清黎似乎沒有騎馬的興致,跟秋蘭溪一起進了馬車。
她的衣袍內大抵是穿了什麼軟甲,跟秋蘭溪第一次碰上她時所感受到的那種咯手的感覺大差不離,不過秋蘭溪現在卻已經不會再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強忍著了,發覺靠的不舒服之後立即便換了個坐姿,寧願靠在有些顛簸的馬車上也不想再靠著她。
燕清黎無奈看她,倒也沒故意再將她拽回來,只非要拉著她的手,秋蘭溪覺得燕清黎大概是個手控,不然也做不出這種事來。
到皇家獵場時已至午時,大大小小的分佈在其中,並不需要人如何修整,但今日仍不會正式開始狩獵,畢竟跟著大領導一起出來『團建』,形勢主義是怎麼也少不了的。
不過燕清黎倒是沒想這種時候往慶和帝身邊湊,直接將自己的馬牽了出來,把手一遞:「上來試試?」
秋蘭溪其實挺想自己一個人騎的,但那顯然是不現實的,燕清黎握緊她的手,俯身攬著她的腰將人抱到馬背上。
馬蹄踩進泥土裡,比在京城中騎馬要輕鬆許多,不需要太過顧忌是否會衝撞到人,燕清黎將韁繩遞給她,自己則覆在她手上,輕聲問:「想學嗎?」
熱氣在耳畔噴灑,秋蘭溪忍不住躲了一下,才道:「我可不學,顛久了腿疼。」
對任何初學者而言,一開始學的時候都必然會吃苦頭,若吃苦之後能嘗到甜頭還好說,可秋獵也不過就這麼幾天,學會了回去之後也用不上,既然如此,她為什麼要去受罪?
燕清黎輕笑了一聲,也不多勸,策馬讓其賓士起來,秋風拂面而來,尚有些綠意的風景一眼望去別有一番滋味。
賓士了一會兒,怕秋蘭溪被顛簸得受不了,燕清黎把速度降了下去,秋蘭溪不由扭頭看她:「怎麼停了?」
這種近乎於自由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迷戀,秋蘭溪前世跑步嫌累,飆車嫌危險,很少進行極限運動,在她眼裡,騎馬也屬於危險運動之一,此時卻有些迷戀。
燕清黎愣了一下,才捏了捏她大腿問:「不酸?」
秋蘭溪搖搖頭,今天在馬車呆了那麼久兒,明天肯定得腰痠背痛,既如此,也不差這一點了。
燕清黎見此才重新加快了速度,秋蘭溪享受的閉上眼,野外無疑是很容易讓人舒緩壓力的地方,不過呆了一會兒,她就感覺內心彷彿輕鬆了一些,乾脆整個人都往後一躺,享受著這難得的『放風』時刻。
大抵是覺得狩獵與自己無關,她沒有將頭髮束起,此時髮絲被風吹得亂飛,燕清黎在她背後著實吃了不少頭髮。
過了好一會兒,燕清黎見跑得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