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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振衣,出來和七爺還有你姜伯打個招呼。”被稱作梅老闆的老者滿臉堆笑,側身一讓,身後的小男孩這才上前一步,對七爺和姜少安拱手一拜。
“梅振衣,見過七爺和姜伯。”
(在此多說一句,所謂“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梅振衣是也。但這個名字卻不是千極所起,而是徐公子徐勝在《靈山》一書中的主人公的名字,這本書在修仙流派中也是相當玄妙的一本書。千極許多年前看這本書的時候始終非常喜歡這個名字,借來一用,希望勿要怪罪。)
梅振衣說話清脆,聲音爽利,七爺和姜伯都忍不住微笑點頭。
不過蘇飛卻是緊緊盯著梅振衣,而且目光閃動,似乎是在斟酌著什麼。
此刻的蘇飛早就開啟了洞明神眼,而在洞明神眼的觀察中,蘇飛發現梅振衣體內有一條淡綠色的絲線,極細,甚至和人體內的毛細血管差不多,順著梅振衣經脈不斷流動,而且蘇飛隱隱覺得這東西就是個活物。
蘇飛看得真切,這綠色絲線偶爾會像活物一樣的扭曲身體,而這個時候蘇飛發現梅振衣眼角會不由自住的抽上一下,雖然只是下意識的反應,但似乎是這東西讓他感覺到了某種不舒服。
“梅老闆,我來介紹一下。”七爺和梅老闆顯然是舊識,伸手 引向蘇飛道:“這位是蘇飛,也算是我們的同行,一個極有潛力的新晉晚輩。”
“極有潛力?七爺,要從您嘴裡得到這樣的評價,那可太難得了。”梅老闆呵呵笑著,上下打量了一蘇飛,越看眼睛月亮:“這骨齡做不了假,看樣子也是沒修煉過多長時間啊,知微境二層?呲——”
梅老闆倒抽一口涼氣:“我說蘇飛,你到達這個境界修煉了多長時間?”
“額……”蘇飛臉上訕笑沒有作答。
梅老闆這才恍然,直接問這個實在是太過唐突了,趕緊賠笑了一聲:“唐突,唐突啊,鄙人梅千里,這下咱們也算是認識了,以後多多來往。”
梅千里主動和蘇飛示好,蘇飛只讓打蛇隨棍上,拱手還禮。
七爺將梅千里和梅振衣引入後堂,三名前輩依次就做坐,蘇飛這會就恭敬立在一邊,給三人斟茶帶水,只偶爾被問及的時候才會說上一句。
梅振衣似乎對天方居中的藥物異常感興趣,東看看西看看,還是不是就會去翻翻盛放重要的抽屜,似乎很感興趣。
蘇飛的注意力一直沒從梅振衣身上離開過,他發現梅振衣每次聞到藥材的氣味的時候,他體內的綠色絲線就會安靜下來,甚至蘇飛感覺這綠色絲線似乎流露出某種享受的味道。
這就像是人們在沙灘上享受著日光浴,舒服的不想挪動身子一樣。
莫非真是個活物?蘇飛暗暗自語。
“哦,蘇飛也是個醫道大家?”
梅千里一聲訝然將蘇飛從思緒中喚醒,只聽七爺微微一笑:“別看他年輕,但一手針灸技法連我都覺得歎為觀止。”
七爺也不避諱,直接把那天的事情說了一遍,姜少安也是第一次聽,頓時看著蘇飛的眼神又有不同。
“當真是如此了得?”梅千里這次對蘇飛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他忽然把手腕往蘇飛面前一探,笑道:“蘇飛,給我號個脈可否?”
“前輩有言,晚輩自然不敢不從。”
雖然不知道梅千里是什麼人,但在洞明神眼的觀察中蘇飛發現自己根本看不透他的修為,他的深淺就和七爺一樣,讓現階段的蘇飛難以探知。
既然七爺有意提攜,那蘇飛自然卻之不恭了。
蘇飛伸出三指輕輕搭上梅千里脈門,寸、關、尺三指在脈門處偶爾微微顫動,一絲《太衍決》的真氣縈繞在指腹上,雖沒有探入,但卻讓蘇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