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和侯夫人臉色變了,她們可不貪圖這點東西!
不等她們發火,孟姜微微笑道:“父親說得很對,但皇上親賜的禮物阿姜不敢隨意處置,需要好好放在房中供起來才可。”
“而且父親母親都出自侯府、伯府,應該知道這個規矩的吧?”就差指著鼻子罵他們:能不能有點出息。
宋氏臉色難堪,因為她覺得孟姜是諷刺她一個伯府的庶女沒見識。可她其實心裡好委屈,她又不是自己亂花,她是為了整個三房好呀。
看著這兩口子丟臉樣,孟老夫人很是不給面子,“以後沒我的命令,你們不許隨便和阿姜說話。不是我說你們,之前阿姜給你們請安,一個個當看不見,這會湊上來要東要西,還有沒有當父母的樣子?”
老三倔強勁兒上來了,“娘,您都是隔著一輩了,我是她老子,我管她天經地義。”
孟老夫人氣得當場就要暈厥過去,還好被孟姜眼疾手快被抱住了。
武安侯冷著臉道:“三弟,雖說父母在不分家,但當初父親去世時已經將家產分的明明白白。”
“你們有房子有地有銀子,卻藉著孝順母親的名頭一直賴在侯府,吃穿用全都走公賬。我念著母親,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也都是至親骨肉。”
“可你吃著母親的,住著母親的,卻說母親沒資格替你管教孩子,你還有良心嗎?既然你這麼能耐,那明天立刻從侯府搬出去,也讓母親心情好幾天。”
他只是兄長又不是爹,在夫人的枕頭風和各種利益權衡下,早就看不慣這個弟弟了,今天是發難的最好時機。
三老爺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就隨便說了幾句話,便落到了要被趕出侯府的地步,他扯著嗓子道:“大哥,我們都是爹孃的兒子,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宋氏已經懵了,她就是挑唆丈夫去和孟姜要點東西補貼一下三房,怎麼就突然成了被趕走。
她雖然眼裡只有情情愛愛,但又不是傻子。如今她出門別人都敬她是侯府之人,多少給些面子,若出去單過,夫君不過是七品武官,還是一點實職沒有那種!
想到之後只能和末流小官家眷打交道,想到以後回孃家會再次被嘲諷,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宋氏要暈倒,孟雨晴趕緊將人扶起來,“娘,咱們求求祖母,求求大伯大伯父吧。”她正在婚配節骨眼上,打著侯府嫡女的名頭她可以高嫁,若只是小官之女,她可只能嫁給窮酸家庭了!
孟雨晴又求大哥孟啟安,“大哥,祖母很疼愛你,大伯也很器重你,孟姜妹妹也很喜歡你,你倒是趕緊說句話呀。”
孟啟安看看孟雨晴,這位妹妹眼裡的急切太過明顯了。雖然知道不是自己親妹妹,但畢竟共同生活了十幾年,他責任心還是有的,於是保證道:“三妹放心,我雖不才但可以養家,一定不會讓你們過苦日子。”
孟雨晴被噎了一下,指望這個哥哥,何年何月才能爬到與侯府同樣的高度,這是痴人說夢!
她心裡這樣想著,面上也帶上了不滿。
孟啟安只覺得心寒,阿姜妹妹從來不會這樣看待他,她說做人要靠自己打拼,只有付出百分百努力,才有可能換來一分希望。
阿姜妹妹帶著她和蘭逸塵他們達成一片,不僅幫他鋪路,更多是在指導著他前進。而且這次救駕他也有份,日後論功行賞自然也少不了。
可看看父母和雨晴,他們眼裡從來沒有真正為他著想過。有了對比,孟啟安的心更是偏向孟姜一方。
他主動站起來求侯爺,“大伯,今天天色已晚,我們明日先打掃一下房子,後日搬走可好?”
侯爺看著自家大侄子,小聲道:“我就是教訓教訓你爹孃,可不是為難你,你別多心。日後你要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