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書房下來,夫妻倆第一件事竟然是去急著交黨費,只要找到組織他們心裡才安定。
可他們身上沒錢,沈溪拿了五百塊錢給他們,這是她把沈母一隻金手鐲換來的錢,其中極小一部分補貼了倆兄弟。
這錢她看著是從口袋裡拿出來,其實是從空間裡拿出來的。
這事兒人去多了也不好,就由沈戍東陪著他們兩個去。
沈溪給沈母準備了自製的植物染髮劑,出發之前,沈溪問:「媽你是染了頭髮再去,還是回來再染?」
染了頭髮讓人覺得精神點,不染頭髮大家都知道他們在農場過得不好。
沈母年輕時候也是很注重外在形象的人,肯定受不了這頭白髮。
沈母笑著說:「還是我們的小棉襖貼心,回來再染也不遲。」
三人走後,沈溪去廚房幫忙,安茹說只是幾個人的飯,很簡單,不用她幫忙。
有個賢惠肯乾的嫂子就是省心 。
沈溪用話梅和薑絲煮了花雕,之後才回到客廳,見陸嶺無事,就給他找了本書看,還把自己用過的高中課本拿來沈戍疆。
她說:「咱家文化程度最低的就是你,你還是多學點知識吧。」
沈戍疆翻了翻課本,不以為然地說:「錯,咱家文化水平最低的是他們倆,他倆是文盲。」說著,他朝尚武、尚文一指。
正在翻看小人書的尚武、尚文抬起頭來,尚文偏著小腦袋問哥哥:「什麼是文盲?」
尚武搖頭表示不知。
尚文扁扁小嘴,感覺三叔的話不太好聽,跑過來抱住沈溪的腰,揚起小腦袋問:「姑姑,我和大哥是文盲嗎?」
沈溪摸摸倆娃的腦袋,白了沈戍疆一眼,說:「別聽三叔的,三叔臉真大,跟小孩子比。」
剛聊上幾句,沈戍邊就說:「沈溪,我們有好東西給你,走,咱上書房看看去。」
沈溪一聽,知道他們有話要跟她說,就跟著倆兄弟往樓上書房走。
陸嶺當然要跟著自己媳婦。
沈戍邊嬉笑著:「妹夫,我們跟妹妹說體己話,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不用跟著我們。」
陸嶺聲音冷冽:「你們倆不會有什麼好話。」
沈溪笑著說:「我跟他沒有什麼秘密,我所有的事情都會跟他說,你們不用背著他。」
到了樓上,沈戍邊立刻從衣服底下拿出一件東西,白中帶青的一件瓷器,圓形,盒蓋上面有一隻蝴蝶,看著特別不起眼,沈戍邊很得意地把瓷器開啟,說:「這件瓷器是唐朝的,女子用的裝鉛粉的盒子,我一在舊貨店裡看見這東西,就立刻買下來,想著要送給你。」
倆兄弟經常逛舊貨店,再加上對古董有一些瞭解,舊貨店裡出現好玩意他們就能撿漏。
沈溪想這件東西也許真的是古董,畢竟現在作假、仿製都比較少。
「這雖然是二哥淘來的,但是說我跟二哥兩人的心意。」沈戍疆說。
沈溪把粉盒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又拿東西給我,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沈戍邊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段鵬程那件事不要告訴父母。」
聽到這話,沈溪看了陸嶺一眼,見對方也在看她。
沈溪認真地說:「父母應該知道你們倆的表現,除了我的事情,還有二哥跟袁猿他們混在一起那件事,實在是驚險,父母必須知道。如果我兜著這些事情,就是害你們倆。我沒法為你們以後的人生負責,要是真捅了大簍子,我兜不住,我只能告訴父母。」
陸嶺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其實沈溪一直在想這件事,她其實有兩個選擇,一是幫倆兄弟遮掩,他們做過的這些混帳事都瞞著沈父沈母。二是讓父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