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農場接待人員把飯菜端到醫務點,農場盡力給他們準備可口的飯菜,是紅燒肉燉土豆,大家吃過晚飯,繼續忙活。
一下就忙乎到十一點多,張瑞先安排幾個人留下值班,其他人回去休息。
沈溪在回去休息之列,她想著未來幾天沈戍疆的病症可能會更兇,自己要休息好,於是跟著大部隊去農場給她們準備的宿舍睡覺。
又回到熟悉的農場,條件很一般,乾淨不乾淨的就別考慮了。沈溪被分配到了一個很小的屋子,可能原來是個廚房,牆壁是黃泥的,黑乎乎,不過沈溪很滿意,這屋就住她自己,也算是獨立空間。
鋪好自己帶來的被褥,沈溪去水缸處舀了盆水洗漱,洗漱完畢,沈溪很快睡著了。
夜裡睡得正香,沈溪被尖叫聲驚醒,是她隔壁傳來的聲音,她趕緊開啟門跑出去看,這時,他們醫院的林醫生跟另外一名醫生從屋裡跑出來,說:「哎呀,屋裡鬧老鼠,鬧了半宿,這還爬我們床上來了。」
正說著,一直大老鼠「嗖」地一下從他們面前跑過。
別的醫生也出了宿舍,大家七手八腳抓老鼠,等把老鼠都驅趕走,又把林醫生他們屋裡的老鼠洞給堵了,鬧騰半個小時,大家才各自去睡覺。
沈溪想這農場的老鼠也太猖獗,老鼠是傳播出血熱病毒的主要動物,可現在研究還沒發現這一點,她應該提醒金專家他們老鼠是出血熱病毒主要宿主並且農場應該滅鼠。
第二天,沈戍疆退燒了,也醒了過來,他說:「小妹,想不到你會來,我,我覺得我要死了,再也看不到你了。」
枯黃的臉上滿是動容神色,腫脹又深陷的眼窩中大眼睛微光閃爍,沈溪給他輸了葡萄糖,打斷他說:「打住,我可不是為你來的,你還是省著點力氣吧,省著我救你麻煩。」
沈戍疆還想說,沈溪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她說:「休息。」
對方很虛弱,閉上眼睛又陷入昏沉中。
有老鄉朋友患病的知青們來獻血,排了好長的隊,劉躍進的血跟沈戍疆的血都是b型,沈溪便抽了他的血給沈戍疆輸上。
沈溪對劉躍進說:「以後你就不用往醫務點跑了,我怕你傳染,我在這兒,你不用擔心沈戍疆。」
沈戍疆他何德何能,讓一個朋友這麼擔心他。
這幾天沈溪已經完全掌握了出血熱的治療,農場的出血熱也被控制住,發病率從百分之八下降到百分之五。
沈溪一有時間,就往金望博他們邊跑。
那全國每個地區的出血熱都是由不同品種的老鼠引起,可現階段專家並不知道這些,不知道出血熱病毒的主要宿主是各種鼠類。
這研究註定要在經過好幾年時間,才能接近真相。
沈溪知道這些是因為她看過歷史,出血熱作為華國五十年代到八十年代反覆爆發的傳染病,在歷史書上也有記載。
沈溪看他們抓了好多蟲蛇樣本來研究。
對這個總往他們這兒跑的年輕醫生,三個人印象都不錯,金博望說:「你連個防護都沒有,我們好歹有罩衣,你就別往這邊跑了。」
另外一個研究員搭話:「他們連病人都是直接接觸,也就不怕這些蟲蛇。」
這天沈溪得空,跟著金博望他們去了水田邊,水田裡長著水稻,沈溪看到三個研究人員甚至下了水,抓水中的水蛭等水生動物來研究。
沈溪笑著說:「金專家,我懷疑我三哥是跟老鼠接觸才得了出血熱,我還跟幾個病患聊過,他們都接觸過老鼠。」
前一句話是事實,後一句話是她編的。
沈戍疆跟幾個知情一塊,逮了大肥老鼠烤著吃了,他不得出血熱誰得!
「水裡也會有老鼠尿,我建議你們還是上